一个收留妖族的半仙,不管她说什么,都没人会信!
白烁吼到嘴边的话卡住,一时竟无法开口。
见白烁停声,柘桑淡淡一笑:“不过我听师妹说,这些年你为师门炼制灵药,也算有些苦劳,只要你说出背后指使你做下这一切的人,若其情可悯,只是为了旁人,仙道慈悲,我自会向师父求情,饶你一命。”
“白烁,你究竟为何要盗镇山玉简?”尔昀沉沉开口,她并不想把这种大罪和重昭扯上边,可众目睽睽之下,她今夜若不问个明白,难对缥缈上下交代。
“好,我说……”众人逼视下,白烁终于开口。
柘桑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是为了我自己。”
白烁的声音在安静的内殿响起,柘桑嘴角一僵,骤然看向白烁。
“尔昀师姐,你也知道我仙根浅薄,我拿镇山玉简,是为了自己修炼。”
“胡说八道,你一个半仙,连如何驱使镇山玉简都不会……”柘桑怒声开口。
“谁说我不会用了。”白烁灼灼抬头,“以心头血相祭,就算是个半仙,也能夺舍灵器的灵息。”
白烁开口,满殿噤声,强行褫夺灵器灵力,这可是邪法!
“笑话,你用这种邪法,就算能借灵器之能一步登天修为仙君,却永无寸进的可能。没有人会用这样自绝前程的方式修炼!”
“我本就没有仙根,修不成仙君,有一步登天的机会,我为什么不用?”白烁淡淡开口,“做半仙有什么好,处处被欺凌,日日受人白眼!你问问他们,谁不想做流云弟子,受人敬仰?”
白烁指着满殿弟子朗声问。
一众弟子面有觑觑,纷纷别过了眼,尔昀却松了口气。
只要白烁盗取镇山玉简之事和重昭无关,白烁的腌臜心思她根本不在意。
柘桑狠狠握紧了掩在袖中的手。他满心筹谋,以为可凭借今夜之事将重昭赶出缥缈,哪知白烁竟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把重昭牵扯进来!
这个蠢女人!
“白烁,盗取镇山玉简,可是死罪!”柘桑沉沉开口,眼含阴鸷。
“我知道,不过与其做个备受欺凌的小药童,我倒宁愿搏一搏,现在被发现了也是我运道不好,要杀要剐随你们!”
白烁老神在在,往仙网里一坐,一副死乞白赖的模样。
“你!既然你找死,也怨不得仙门无情。来人,白烁欺师灭祖,盗仙门至宝,将她拖出去剔除仙骨……”柘桑满脸怒容,正欲降下刑罚,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既然她已经承认了盗取镇山玉简是为了自己修炼,也说了和重昭无关,那此事便是她一人之过。”松风自内殿而出,众弟子连忙收剑行礼。
“拜见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