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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炼神仙（第18页）

梵樾眼中已透出不耐烦，龙一猪不用他问，爽快地举起另一只翅膀：“最后一块聚妖幡残角在静幽山。”

梵樾眼一凛：“狐族？”

龙一猪飞扑翅膀：“你该不是想劈开静幽山外的结界吧？”

“想又如何。”

龙一猪噎住：“我跟你说，作妖啊，要有自知之明，那是结界鸿奕布的，别说你现在受了伤，就是神力全盛……”

瞧梵樾那神情，就没听到心里去，龙一猪终于忍不住问：“她该不会就是你这么多年一直在找的人吧？”

听者有心，石亭上下，两个人都被龙一猪这一句给问住了。

大妖怪在找谁？白烁从来只知道梵樾是皓月殿主，可在大妖怪成为皓月殿主之前呢？他是谁？他有没有过在乎的、藏在心里的人？

这一瞬，白烁无比紧张，她微微仰头，等着梵樾的回答。

“本殿从来没有看清过她的脸。”梵樾的声音淡淡响起，“但本殿知道，这个女子和她有关。”

“只是有关，你就要冒这个险？你现在该做的是集齐剩下的菩提木，集不齐，你要死的！”龙一猪闷火呛道。

“本殿成神，为的不就是此？”

短短十字，风轻云淡。白烁袖中的手骤然握紧，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龙一猪哑口，一叹，也转头望向悬在天际的银月。

银月旁，星辰隐烁，晦暗不明。龙一猪想，这世上已经很多年没有漫天星辰的日子了。

“那，白烁呢？”

白烁倏然抬头。

是啊，她呢？

梵樾，我之于你，是什么呢？

白烁此生，从来没有如此时一般焦灼过。

带着重昭流亡时不曾，差点丧命于邪龙利爪时不曾，或许，就连木木消失在她眼前时也不曾。

可她没有等到回答，方才能脱口说出“成神就为此”的梵樾，始终没有开口，就像他根本不曾听到龙一猪的这一句问，抑或者他连回答一句都嫌烦。

梵樾走下石亭的时候，只瞧见皱着眉的花红，方才白烁站的地方，早已空无一人。

“殿主，你这个人，我有时候挺瞧不明白的。”花红伸了个懒腰，凉凉开口，“既然不在意，做这么多干什么？”

梵樾仿若未闻，一步未停，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