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院的晨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地面洒下细碎的光斑。苏晚蹲在树根部,手里握着外婆的铜制卷尺,指尖抚过树干上一道浅浅的刻痕——这是七个星位的第一个点,卷尺内侧第一个星型标记对应的位置,刻痕形状和星标一模一样。
“外婆当年说过,老槐树是她嫁进苏家时种的,根须扎得深,能‘镇宅’。”林姨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把小铲子,“说不定线索藏在树根下面,我来挖,你们小心看着周围。”
陆衍早已在院墙上装了临时监控,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宅院四周的画面:青石板巷空荡荡的,只有几只麻雀落在墙头,暂时没现异常。“挖的时候轻一点,别破坏树根——外婆肯定用了榫卯相关的机关,硬挖容易弄坏线索。”
林姨点点头,用铲子轻轻拨开树根周围的泥土。挖了大概三十厘米深,铲子突然碰到硬物——是个巴掌大的紫檀木盒,盒盖和盒身用“暗榫”扣合,没有锁孔,只有侧面刻着一个小小的“晚”字,和苏晚的卷尺尾端纹路一致。
“是外婆的盒子!”苏晚立刻接过木盒,将卷尺尾端对准“晚”字刻痕,轻轻一转——“咔嗒”一声,暗榫弹开,盒盖应声而开。里面放着两张泛黄的纸:一张是七星榫的局部图纸,画着“天枢星”对应的榫卯结构,标注着“需与其他星位图纸拼接”;另一张是外婆的手写留言,字迹有些颤抖:“晚晚,七星榫需聚齐七星图纸,每星藏于对应星位,然‘守护’非机关,是人——若遇陌生人寻图,切记用卷尺尾端‘七’字刻痕辨真伪。”
“是人?”陆衍皱起眉头,“外婆说的‘守护’不是陷阱,是保护七星榫的人?可这么多年,我们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苏晚握紧留言纸,心里突然想起陈景明提到的“刘正明找过他”——难道刘正明也找过“守护”,却没找到?或者“守护”已经不在了?
“先找下一个星位!”苏晚收起图纸,按卷尺上的第二个星标,指向院子中央的石桌,“第二个是‘天璇星’,对应石桌。”
石桌是青石雕琢的,桌面刻着简单的榫卯纹路。苏晚蹲下身,用卷尺测量桌面的对角线——外婆笔记里写过“石桌对角线等长,藏于榫眼”。果然,在桌面右下角的一个榫眼凹槽里,藏着一枚铜制小钥匙,钥匙柄上刻着“天璇”二字。
“这钥匙能开什么?”林姨接过钥匙,对着阳光看了看,“老宅院的门窗都是铜锁,说不定是书房书架的锁?”
三人快步走进书房。书架最底层的一个抽屉,锁孔正好和铜钥匙匹配。“咔嗒”一声,抽屉打开,里面没有图纸,只有一卷棉线,棉线上系着七个小木块,每个木块上都刻着不同的星名,其中“天枢”“天璇”两块的背面,各贴着一小片图纸碎片。
“是拼图!”苏晚立刻将木块上的碎片取下,和之前从木盒里拿到的“天枢”图纸拼在一起——正好组成完整的“天枢-天璇”榫卯连接结构,上面还标注着“需以老松木为料,含水率≤”,和文创园现在用的木材标准一致。
陆衍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国际刑警来的紧急消息:“匿名空壳公司与海外‘非遗工艺走私集团’有关,该集团长期掠夺各国传统工艺图纸,高价倒卖,已确认他们正派人前往锦城,目标是‘七星榫’。”
走私集团!苏晚的心骤然缩紧——刘正明背后的势力竟然这么大,他们要七星榫,是想垄断传统榫卯工艺,甚至卖到国外!
“我们得加快度!”苏晚按卷尺上的第三个星标,指向卧室窗台,“第三个是‘天玑星’,对应窗台。”
卧室窗台的砖缝里,藏着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张完整的“天玑星”图纸,还有外婆的另一张留言:“窗台朝东,接晨光,天玑星主‘辨伪’,图纸背面有荧光标记,暗处可见真迹。”
苏晚将图纸翻到背面,用手机手电筒照射——果然,出现几行淡绿色的字:“地窖星位需‘水火相济’,灶台星位需‘木石相合’,大门星位需‘天地相对’。”
“是其他星位的提示!”林姨兴奋地说,“灶台是‘天权星’,地窖是‘玉衡星’,大门是‘开阳星’,剩下的‘摇光星’应该在……”
“在石桌的桌腿里!”苏晚突然想起石桌的桌腿是空心的,之前测量时听到过轻微的回声。三人回到院子,苏晚用卷尺的金属挂钩,轻轻敲了敲石桌的一条桌腿——“咚咚”的空心声,和其他桌腿的实心声不同。
陆衍找来一把小螺丝刀,小心地撬开桌腿底部的木塞——里面果然藏着最后一张“摇光星”图纸,还有一把黄铜小钥匙,钥匙上刻着“玉衡”二字,显然是开地窖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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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地窖的‘玉衡星’图纸了!”苏晚握着钥匙,快步走向厨房。地窖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黑漆漆的,只有手电筒的光扫过堆积的旧木箱。
根据外婆的提示“水火相济”,地窖最里面的一个木箱,上面贴着“水”字标签,旁边的铁桶里装着“火油”(外婆当年用来保养木材的)。苏晚将火油轻轻倒在木箱缝隙处——“咔嗒”一声,木箱侧面弹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玉衡星”图纸,还有一个小小的铜制罗盘,罗盘指针正对着大门的方向。
“大门是‘开阳星’,提示‘天地相对’。”陆衍走到大门前,按罗盘指针的方向,将卷尺的一端放在门楣的“苏宅”牌匾上,另一端放在门槛的铜条上——“天地相对”的距离正好是米,和卷尺测量的结果一致。他轻轻推动牌匾,牌匾后面的暗格里,果然藏着“开阳星”图纸。
现在,七张星位图纸只差最后一张“摇光星”的碎片——之前从书架抽屉里拿到的木块中,“摇光”木块的背面是空的,显然碎片藏在其他地方。
“外婆说‘摇光主‘终合’,应该在……”苏晚突然看向书房的书桌,书桌的桌面是用整块老松木做的,上面刻着一个完整的七星图案,“是书桌!”
书桌的桌面下,有一个暗格,需要将七张已找到的图纸按七星位置摆放,才能打开。苏晚将图纸一一放在对应的星位上——“咔嗒”一声,暗格弹开,里面放着最后一片“摇光星”碎片,还有一张完整的七星榫总图纸!
“终于找到了!”苏晚激动地将碎片拼在总图纸上——完整的七星榫结构呈现在眼前,以“摇光星”为核心,其他六星围绕形成“聚顶”结构,能承受比普通榫卯高o的重量,且无需一根钉子,完全靠榫卯咬合固定,是外婆毕生的心血结晶。
就在这时,陆衍的手机监控画面突然出现异常——青石板巷口驶来两辆黑色轿车,车上下来十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快步往老宅院走来,手里还拿着铁棍和撬棍!
“是走私集团的人!他们来了!”陆衍立刻关掉书房的灯,将总图纸和所有线索塞进苏晚的背包,“我们从后门走,去文创园!那里有施工队和警员,安全!”
林姨赶紧锁好书房的门,三人快步走向后院的小门。刚走出小门,就听到老宅院的大门被“砰”地撞开,男人的吼声传来:“搜!仔细搜!一定要找到七星榫图纸!”
“他们有备而来!”苏晚紧紧攥着背包,里面的总图纸是外婆的心血,绝不能被抢走。陆衍拉着她和林姨,往文创园的方向跑——青石板巷的路灯昏暗,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手电筒的光在四处扫射。
跑到巷口时,一辆警车突然驶来,是王警官带着警员赶来了!“快上车!我们收到消息,走私集团的人来了,特意来接应你们!”
三人立刻上车。警车疾驰而去,后视镜里,黑色轿车还在追赶,却被随后赶来的警车拦住。苏晚松了口气,打开背包,想确认总图纸是否安全——却现总图纸的最后一页,“摇光星”核心结构的关键数据被撕掉了!
“怎么会这样?”苏晚的心脏骤然沉紧,翻遍背包,都没找到撕掉的部分,“刚才在书房拼的时候还完好,难道是……”
她突然想起,刚才在院子里拿“摇光星”桌腿里的图纸时,看到一个黑影从围墙外闪过,当时以为是错觉——难道是那个时候,有人偷偷撕掉了关键数据?
陆衍的脸色也变了:“撕掉数据的人,要么是走私集团的卧底,要么是……我们身边的人。”
林姨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油纸包——那是从窗台找到的“天玑星”图纸的包装纸,上面还沾着一点淡黄色的粉末,和苏晚之前在柳玉茹指甲缝里看到的“安眠粉”颜色一致。
“林姨,你手里的油纸包……”苏晚的声音带着颤抖,她不敢相信,一直陪伴在身边的林姨,竟然可能有问题。
林姨的手猛地一抖,油纸包掉在地上,粉末撒了出来。她慌乱地解释:“不是我!这粉末是刚才在窗台沾到的,我没动过图纸!”
王警官立刻让警员将粉末收好,送去化验:“不管是谁做的,我们都会查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缺失的关键数据,有没有其他办法恢复?”
苏晚看着总图纸上残缺的部分,突然想起外婆的铜制卷尺——卷尺内侧的星型标记,每个标记旁边都有一个ty的数字,之前以为是尺寸,现在看来,可能是关键数据的密码!
“有办法!”苏晚举起卷尺,对着总图纸,“每个星型标记旁边的数字,可能就是‘摇光星’的核心数据!我们现在去文创园,用电脑还原数据!”
警车往文创园疾驰而去。苏晚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满是疑问:林姨身上的粉末是怎么回事?撕掉数据的人到底是谁?走私集团还有没有其他卧底?
而此时,老宅院的书房里,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捡起地上的油纸包,对着对讲机说:“关键数据已拿到,七星榫总图纸残缺,苏晚可能会用卷尺还原,下一步怎么办?”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去文创园,阻止她还原数据。记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到完整的七星榫图纸——这是我们垄断榫卯工艺的最后机会。”
黑色轿车再次启动,朝着文创园的方向驶去。一场关于“七星榫关键数据”与“卧底身份”的终极较量,即将在文创园的夜色中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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