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加文:“回家了。”
她撒谎都不打草稿,周思尔都听到车上导航的声音,“都提醒你前方限速了,你到底去哪里了?”
庄加文:“和朋友聚会。”
周思尔更不高兴了,“开我的车和朋友聚会,还不带上我。”
她又踢飞一个地上的纸盒,里面装着一罐硬糖,被周思尔踢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连庄加文都听见了,问:“你在干什么?”
周思尔提高音量:“你管不着!”
庄加文啧了一声:“少拆家,很难收的。”
“这不是你的工作吗?!”周思尔把茶几的东西都往地上丢,“我就拆。”
声音一阵阵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拆迁队上门了,其间还夹杂着周思尔的啊声,估计被什么砸到脚了,还是自己踩到了什么。
庄加文听了都替她累,“你这么精神怎么不去练琴?”
“你骂我有精神病?”周思尔差点岔气,“庄加文,你越来越过分了。”
到底谁越来越过分。
“是你自己对号入座,我没这么说。”
就算知道要面临艰巨的保洁任务,庄加文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很平静。
可能这辈子最大的情绪都给黎尔了。
周思尔眼眶酸,鼻头酸,心里也酸,怀疑刚才还把柠檬香薰也给摔坏了,不然怎么会这样。
“你和谁见面?什么朋友?”
“又是詹真一?”
“在哪里见?”
“你们要干什么?”
“不许喝酒。”
“几点回来?”
一般人问三个问题都已经很过分了,周思尔一点自觉没有,她要问六个。
如果不是庄加文打断,可能还没有发挥好。
“这是我的私事。”
“你现在还属于我。”
“周思尔,我也是人。”
庄加文自己开车从不放音乐,她的车开往詹真一定的位置,易馨还有几个黎尔之前的同事都会来。
这算詹真一组局,当年一起来宁市漂的朋友,定居在这个城市的都会给来。
名义是给庄加文送行。
这个时间各大高校准备寒假,再过两周就是上班族的春节假期。
庄加文不打算赶春运,等下周做完周思尔的选修课舞伴,她就可以走了。
“农场主还会给动物放风呢,你不要太过分了。”
庄加文语气不重,“早点睡吧。”
不等周思尔说什么,庄加文先把通话断了。
周思尔再打回去,庄加文一个也不接,甚至连微信状态都改成了勿扰模式。
庄加文到的时候快十点半了,詹真一在门口等她。
这家店晚上营业,来的都是一群城市老饕,詹真一转行后也就这点爱好,组局给庄加文接风,自然愿意请她吃最好的。
“这家店还来个西北师傅,等会你点评一下烧烤技术啊。”
庄加文被她揽着进去,笑着说:“你也不怕明天上火。”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詹真一顿了顿,“说到这个,你这么晚过来,那位大小姐没说什么?”
“我又不是职业陪睡。”庄加文摇头,“她管不了我这么多。”
“你这么说不怕她气得把枕头咬坏了?”
詹真一虽然没有私下和周思尔单独见过面,但对方线上也没少找她打听庄加文的事。
有些感情很难掩饰,哪怕包装成金钱关系,一开始也是错误的,周思尔喜不喜欢庄加文,她自己不承认,周围的人也看得清楚。
“又不是小狗。”
庄加文想起自己被周思尔咬出的伤口,边走边说,“我也养不起这么贵的狗。”
“以前黎尔和我说你家里养过狗的,等这单结束,一切稳定下来,要不要养一只?”
詹真一转行后没养狗,养了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