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出柜,一个没敢,还是散了。
庄加文还是当初这段关系的补位,也有人不知情,以为周思尔抢了学姐的新女朋友。
“你小看思尔了,她的钱是她自己的。”
祝悦之前也这么想,但无意看到周思尔的余额,觉得自己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八位数,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都能买庄加文多少三个月了。
三辈子都可以了吧。
她不该说庄加文拜金的,能拒绝周思尔这个行走的金库,简直是淡泊名利。
“是吗?不过她爸爸开演唱会也挺赚钱的,”同学很羡慕,“就是思尔没什么明星梦,不然早做二代出道了。”
“她毕业后打算做什么?不会真做老师吧?”
祝悦拍了拍同学的肩,“我们还是别操心另一个世界的人了。”
“庄加文,你老家也会下雪吗?”
“是不是下得比这个大啊?”
周思尔靠在庄加文怀里,虽然困了还要说话,“我看过照片,沙漠下雪呢,白茫茫的。”
“我不住在沙漠,”庄加文把她拎起来,路过一个凸起的台阶,“你记错人了。”
“敦煌不也是你们那的吗?我还没有骑过骆驼呢。”
周思尔不以为意,嘟囔着说:“也没有看过长在沙漠里的苦水玫瑰,真的在那长出来的吗?”
“真的。”
“你不是到处玩,没去旅游过吗?”
庄加文和边走边说话,她平时一个人走脚步很大,和周思尔一起,总要慢一些。
在旁人看来,更像一对热恋期的情侣,高个的要低头在对方耳边说话,总有种等会要吻在一起的错觉。
“没有。”
“我不想和爸妈一起去,他们又不放心我和祝祝去。”
“那和你姐呢?”
“她还有工作和孩子,只能在热门节假日。”
“那你自己去。”庄加文说。
周思尔却不说话了。
庄加文以为她害怕,“你胆子这么小吗?”
周思尔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又要说我追尾的事了?”
庄加文:“我可没说。”
周思尔已经不会忽然冒刺了,“反正说了我不能一个人去,你也不信。”
“我信。”
周思尔惊讶地抬眼。
外面还在下雪,庄加文一只手撑着伞,不远处就是流水山庄的大厅,看上去很有意境。
南方的雪沾衣,这也是庄加文来宁市这么多年,第二次看到雪。
故乡的雪不是这样的,干燥裹风,冻人面容,却不冻骨头。
周思尔的毒和这种冷一样,深入骨髓,庄加文不和她对视,领着她往里走,“我说我信。”
“你妈看着宽容,实际上管得很多,看来你以前没少吃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那天周希蓝送来的桃酥周思尔一块没吃,庄加文慢慢吃了好几天才吃掉。
吃完盒底还有碎屑,如同周希蓝如粉如沫的疼爱。
或许周思尔也会疼,她也不懂爱。
庄加文不想美化她追尾的动机,但这个疯子就是不懂,别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是愚蠢正被愚蠢误,脑震荡得更不正常了。
“怎么不进去?”
山庄酒店大厅很多人,也有人去认领行李,庄加文站在屋檐下收伞,催促周思尔进去取暖。
周思尔忽然抱住她。
庄加文的大衣很长,她很少扣好纽扣,正好方便周思尔钻了进去。
她在对方怀里蹭着,抬眼看向对方,眼眸比飞雪还漂亮——
“庄加文,你和我一起旅游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周思尔:“圣诞节就是要好好打扮啊,拍各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