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是气她不要我了吗?
不。
我赶紧摇头,脑袋在枕头上蹭得疼,心里慌得厉害。
不不不,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以前是因为姐姐不在,我才会被那点补偿式的温柔勾住,才会对她产生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现在姐姐回来了,她陪在我身边,我们已经跨过了那条线,我早就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撇干净了。
我又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一只手垫在脑后,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一点,在天花板上投下模糊的影子。
她现在在哪呢?
第二天,姐姐在家休息了一天,我也哪儿都没去。
她说是休息,其实压根没闲着,抱着笔记本电脑窝在沙上线上办公,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里啪啦,时不时还对着麦克风讲几句专业术语,眉眼间带着认真的劲儿。
我就守在旁边当她的专属跟班,负责伺候她的吃喝——早上煮了她喜欢的粥,中午点了她爱喝的排骨汤,下午又切了水果拼盘端到她手边。
可不管我怎么献殷勤,只要一凑近她,想黏着她撒个娇,她就会毫不留情地抬脚把我踢开,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嫌弃。
“离我远点,”她头也不抬地盯着屏幕,“两个月都不准碰我,听见没?”
我立马垮下脸,苦瓜似的皱着眉,凑到她跟前软磨硬泡“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就碰一下,一下都不行啊?”
她终于舍得抬眼看我,嘴角勾着坏笑,语气却半点不留情“不行。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说。”
我瘪着嘴,只能乖乖退到一边,眼巴巴看着她工作,心里把自己骂了八百遍。
第三天,姐姐的身体总算彻底恢复了,一大早就换上干练的职业装,准备去苏大上课。
我本来屁颠屁颠地想跟着去,刚换好鞋,脚步却顿住了——要是去了学校,撞见钟晴和王阳他们,多尴尬啊。
再说了,姐姐一天也就一两节课,我跟过去也没事干,反倒可能给她添麻烦。
这么一想,我只好悻悻地把鞋脱了,耷拉着脑袋和姐姐告别后回屋了。
………
一天的时间过得飞快,太阳还没完全沉下去,玄关处就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响。
我早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地板擦得能反光,沙上的抱枕摆得整整齐齐。
餐桌上的饭菜温在保温罩里,冒着淡淡的热气,就连洗脚水都兑好了温度,稳稳放在客厅的小凳子上。
姐姐推门进来,扫了一眼屋里的光景,眼底瞬间漾开笑意。她放下包走过来,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声音软乎乎的“嗯,姐姐的小男宠真乖。”
话音落,她俯身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
我摸了摸刚被她亲过的地方,忍不住凑上去问“姐姐,你不是说不准我碰你吗?”
她挑眉笑了,指尖轻轻刮过我的下巴,语气带着点狡黠的得意“姐姐说的是,不准你碰我,可没说,姐姐不能碰你哦。”
我又悄咪咪地凑过去问“姐姐,那你今天心情好点了吗?”
姐姐抬眼看向我,嘴角弯着一抹狡黠的笑“那就要看你表现喽。”
一听这话,我瞬间干劲十足,伺候得越卖力。
她渴了,我立马端来温好的水;她腰酸了,我就搬个小凳子蹲在旁边给她揉肩;她腿酸了,我就跪坐在地毯上给她捏腿,力道拿捏得刚刚好。
后来姐姐还让我把她洗好的衣服拿来熨,我二话不说就应下,把衬衫、裙子一件件熨得平平整整,连褶皱都找不着一点。
晚饭过后,姐姐窝在沙上刷了会儿手机,就起身去浴室洗澡了。
我留在客厅里,把最后一件裙子熨好挂起来,刚收拾好熨衣板,浴室的门就开了。
氤氲的水汽跟着飘出来,姐姐走在暖黄的灯光里,身上穿着一件丝质的吊带睡衣。
料子薄得像一层烟,衬得她皮肤白得晃眼,肩颈的线条又细又流畅,锁骨浅浅地陷下去,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睡衣的裙摆堪堪盖过大腿根,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水珠顺着梢往下滑,滴落在锁骨窝里,又顺着肌肤的纹路慢慢淌下去,勾得人心里痒。
她刚洗过的头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梢还在滴水,脸颊透着被热气蒸出来的粉,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刚出浴的慵懒,看过来的时候,眼神像浸了水的蜜,又甜又勾人。
我看得喉咙紧,手里的衣架差点掉在地上。
姐姐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慢悠悠走过来,扫了一眼被我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客厅,又看了看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弯着唇夸“哇!弟弟这么能干啊,看来姐姐要奖励你一下了。”
我眼睛唰地一亮,立马贴了过去。
姐姐却不紧不慢地走到沙边坐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我赶紧凑过去挨着她坐好,心脏砰砰直跳,满脑子都在想她会给什么奖励。
结果下一秒,姐姐直接掀起腰身下的睡衣下摆,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带着刚出浴的温热,不轻不重地搁在了我的腿上,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娇嗔“来,给姐姐捏会儿腿。”
我咽了两口口水,喉咙紧得厉害,指尖都跟着烫,差点就把持不住。
“姐姐,你这有点犯规啊。”我声音都带了点哑。
姐姐抬眼睨了我一下,眼尾还沾着点刚出浴的水汽,眸光潋滟的,带着点戏谑的笑意“怎么,不愿意啊?”
我立马把头点得像拨浪鼓,忙不迭地应“愿意愿意愿意,哪能不愿意啊!”
说着就伸手准备捏腿,指尖刚要碰到姐姐温热的大腿,她却突然开口,语气带着点警告的娇嗔“捏腿就捏腿哦,可不准占姐姐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