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渐渐深了。
再热闹的盛宴,也到了散场的时候。
雾隐的人被安排进了木叶的招待所暂时住下。
累了一天的家伙们倒头就睡,就连永恩这种勤奋刻苦的家伙,今晚破天荒地没有练习体术就睡下了。
黑暗笼罩着整片大地。
木叶地下三十米处的废弃根组织基地里,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某种草药腐败的气息。
几盏幽绿的烛火在石壁上摇曳,将两道拉长的影子投射在长满青苔的墙面上。
水滴从天花板裂缝渗出,在石板上敲出空洞的回响。
咔嗒、咔嗒
药师兜的脚步声在甬道中格外清晰。
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镜片反射的绿光遮住了他苍白的脸色。
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按在左肩。
那里的绷带下,一道无形的伤口仍在灼烧,痛感不断袭来。
最深处的石室门前。
两条白鳞小蛇从门缝中游出,昂起头吐出信子。
进来吧,兜君。
沙哑的嗓音像是用砂纸摩擦出来的。
话音落下。
石门无声滑开,室内比走廊更加阴冷。
大蛇丸背对着门口,正在调配某种冒着紫色烟雾的药剂。
实验台上散落着几具尚未缝合的尸体,最年轻的那个看起来不过十二岁。
大蛇丸大人。
兜单膝跪地,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
听说你今天遇到了有趣的猎物?
大蛇丸放下滴管,转过身来。
金色的竖瞳在黑暗中泛着冷光,长舌无意识地舔过嘴唇。
“是的!”
“是谁?”
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是雾隐的永恩。
大蛇丸的眉毛挑了起来。
没听说过这人的名字啊,说来听听,怎么回事
实验台上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晃。
兜的呼吸变得急促,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
他解开医疗忍者的外套,露出左肩。
看似完好的皮肤上,五道紫黑色的指印正在缓慢扩散。
属下只是例行侦查,却被他兜的声音开始抖,他随手一拍,就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