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好得很。
他抿直了唇线,覆了薄茧的指腹用了些力,手里的那颗毛豆被他捏的粉碎,淡绿色的汁水顺着指缝往下流。
舒窈看到院子里两个人都在做事,她也不想闲着,于是扛了个小锄头就打算去山上看看。
这时,杨秀禾笑盈盈地推门进来了:“窈妹子,看我给你带什麽来了。”
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舒窈接过一看,原来是绿叶粑粑,姜福前几天刚给过她一些,糍粑里面裹上红糖,然後再用绿叶包起来,上锅一蒸,那味道清香无比。
“谢谢婶子。”她礼貌答谢,把昨日新买的五花肉提了一块给杨秀禾。
杨秀禾嘴上推脱着,但双手却很诚实的接下了。
她眼睛瞄着正在干活的十二,眼神上下扫视一圈,“啧啧”了两声,然後靠近舒窈,顺手抓起桌上的一把瓜子嗑起来:“你真把这个男人留下了?”
“等他伤好了就让他走。”舒窈说。
杨秀禾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男人长得俊,不比你家的小叔子差。”
舒窈干笑两声。
杨秀禾吐出瓜子皮,看着男人身上短了一截的衣服,对舒窈说:要不重新去给他扯两块布做身衣裳,你看看他这衣裳都短成什麽样了。”
舒窈本来只想给他一个住的地方,顺便给他一口饭吃,但看他这麽勤快,她想了想,做身衣裳也不要多少钱,况且衣裳合身做起事来也麻利。
她跟季时净打了声招呼後就和杨秀禾去了村里的纺织大娘家。
她俩一走,院子里只剩下了季时净和十二。
十二看水缸空了,刚想拿水桶去打,可水桶却被另一只手给握住了,他擡头,只见季时净冷冷的盯着他。
出于男人的本能,他觉得季时净不喜欢他。
他松开手。
季时净提着水桶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後,他坐在门槛上,拿出脖子上挂的狼牙,轻轻摩挲起来,狼牙很大,但是牙齿并不尖锐,棱角已经磨平。
男人眼睛望向北方,目光沉静悠长。
他就这麽呆呆的坐在门槛上,一个人坐了许久。
……
在衣庄选布料的时候,舒窈选了两套便宜的,衣服有的穿就行,太贵的没必要,而且她也不是太富裕,在京城挣的那些钱已经七七八八花了一小半了,所以她才想着把山上的那两亩荒地开垦出来,种点蔬菜,到时候拿去集市上卖,换点银子总是好的。
绣娘问尺寸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自己应该把十二带过来的。
哪知旁边的杨秀禾直接报了几个大尺寸。
舒窈有些担心,这尺寸会不会太大了。
杨秀禾对她说:“放心,嫂子见过的男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就你家的那个男人,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秀娘一一记好後又问:“亵裤要多大的?”
此话一出,舒窈顿时脸红起来,她怎麽知道。
杨秀禾在旁边捂嘴偷笑,随口说:“那後生体格大,你们往大了做就行。”随後拉舒窈在旁边坐下,自顾自的说,“窈妹子,你跟嫂子真是同病相怜。”
“我成亲才一年,那病痨鬼丈夫就去了,可怜我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一守就是十几年,实在是寂寞呀。”
“但嫂子至少尝过男人的滋味,不像妹子你,刚嫁过去相公就病死了,你说,这叫个什麽事。”
舒窈不知道怎麽回答她,只好尴尬的笑了两声。
杨秀禾拍了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窈妹子,男人只要选的好,其中滋味似神仙。”
舒窈听懂了,她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