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味店重新营业的“腊味品鉴会”办得格外热闹。院门口挂着红灯笼,屋檐下的腊味绳上挂满刚熏好的腊肉、腊鱼、腊鸡,像一串串油亮的小灯笼;堂屋里摆着长桌,上面摆满切好的腊味试吃盘,还有顾夜宸用海外香料改良的“五香腊鸭腿”、翠花新腌的“甜辣萝卜干”,连富贵都蹲在柜台前,叼着块迷你腊香肠,时不时对着客人“叽叽喳喳”叫两声,引得孩子们围着它转。
张大妈和李婶早早就来了,帮着给客人递试吃碟;王大爷扛着半筐新鲜萝卜,说“今天管够,腌萝卜干、炒萝卜丝随便用”;小宇穿着奥特曼外套,举着小喇叭喊“大家尝尝我爸爸和舅舅爸爸做的腊味,最好吃啦”;念念则跟在后面,给客人自己编的小花环,软乎乎的声音惹得客人都笑。
顾夜寒穿着干净的围裙,在煎锅前忙着煎腊肉,油星“滋滋”溅起,香味飘得满街都是。顾夜宸站在长桌旁,给客人介绍腊味的做法,时不时往顾夜寒那边看一眼,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自从上次顾母挑拨、谣言扩散后,两人的关系反而近了些,虽然没明说,却多了些心照不宣的默契。
“顾老板,你们家的腊味确实香,比市里的老字号还地道!”一个老顾客咬了口腊鸭腿,竖起大拇指,“这香料味也特别,是加了什么好东西?”
顾夜宸笑着解释:“是用东南亚的肉桂和香叶炒的腌料,既能去腥味,又能增香,孩子也爱吃。”他刚说完,就看见顾夜寒煎好一块腊肉,朝他递过来,眼神里带着点期待。顾夜宸走过去,咬了一口,咸香里带着点微甜,比以前更入味:“好吃,比上次试做的还香。”
顾夜寒的嘴角悄悄弯了弯,又给翠花递了一块:“你也尝尝,看咸淡怎么样。”翠花接过,咬了一口,笑着点头:“正好,配萝卜干吃绝了。”
就在这时,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姜蔓穿着红色连衣裙,踩着高跟鞋,手里举着一叠照片,哭哭啼啼地冲进来:“顾夜寒!你这个骗子!你骗我的感情,还让我帮你找腊味货源,现在店开起来了,就想甩了我!大家快来看,这就是他的真面目!”
她把照片往长桌上一摔,照片散落一地——正是之前伪造的“顾夜寒帮她系围裙”“两人同喝一杯奶茶”的亲密照。客人都围过来看,议论声瞬间起来:“这不是顾老板吗?怎么跟这个女人……”“看着挺老实的,怎么会做这种事?”“不会是误会吧?”
顾夜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刚要说话,顾夜宸已经挡在他前面,拿起一张照片,对着客人说:“大家别被她骗了,这些照片都是伪造的,是她故意p的,想陷害我们店。”
“你胡说!”姜蔓指着顾夜宸,声音尖利,“这照片都是真的!是顾夜寒主动对我好,现在你们店火了,就想不认账!我今天就要让大家看看你们的真面目!”
“是不是真的,看看这个就知道了。”顾夜寒从手机里调出一段视频,连接到堂屋的投影仪上。视频里,正是姜蔓之前剪辑过的“顾夜寒帮她搬腌坛”的完整版本——画面里,翠花也在旁边帮忙,顾夜寒只是伸手扶了下腌坛,根本没有任何亲密动作,姜蔓还故意往他身边凑,被顾夜寒下意识躲开。
“大家看,”顾夜寒指着视频,声音坚定,“这才是完整的视频,她把翠花和我躲开的画面都剪了,只留了容易让人误会的片段。还有这些照片,我们已经找专业机构鉴定过,都是p的,这里有鉴定报告。”他把鉴定报告递给旁边的客人,“大家可以看看,报告上写得很清楚,照片有明显的合成痕迹。”
客人接过报告传看,议论声渐渐变了:“原来是p的,这女人也太坏了!”“故意陷害人家,想毁了人家的店!”“难怪之前举报人家卫生不达标,原来是没安好心!”
姜蔓的脸瞬间白了,却还想狡辩:“就算视频是剪辑的,照片是p的,那他之前跟我谈货源,总不能是假的吧?他还跟我说‘以后多合作’,这都是他亲口说的!”
“谈货源是真的,但我从来没跟你有过任何出生意伙伴的关系。”顾夜寒冷冷地说,“而且,你所谓的‘帮忙找货源’,其实是想让我把市里的供货订单让给你,我没同意,你就怀恨在心,举报我们店、伪造照片,你以为我们没证据吗?”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份文件:“我是‘味香园’餐馆的刘老板,之前跟姜蔓合作过,她也用伪造照片、恶意举报的手段陷害过我,还好我当时留了证据。今天来,就是想帮顾老板澄清,也提醒大家,别被这个女人骗了。”
刘老板把一份录音笔和几张聊天记录复印件放在桌上:“这是她跟我谈合作时,威胁我让订单的录音;这是她伪造跟我亲密照片的证据,跟顾老板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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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证如山,姜蔓再也撑不住,腿一软差点摔倒,指着顾夜宸骂:“都是你!都是你坏我的事!要是没有你帮他找证据,他怎么可能澄清!”
顾夜宸皱着眉,语气冷淡:“是你自己做错事,怪不得别人。你要是早点收手,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周围的客人都开始指责姜蔓:“太过分了,赶紧走,别在这儿捣乱!”“报警吧,让警察治治她!”“以后再也不买她的东西!”
姜蔓看着眼前的场面,知道自己彻底输了,捂着脸,哭着跑出了院,连掉在地上的照片都没敢捡。客人看着她的背影,又议论了几句,很快就被腊味的香味吸引,重新围到长桌旁,试吃、下单,热闹的气氛很快又回来了。
顾夜寒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顾夜宸,眼里满是感激:“哥,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找刘老板帮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澄清。”
顾夜宸笑了笑,递给他一瓶水:“不用谢,我们是兄弟,本来就该互相帮忙。”他顿了顿,看着顾夜寒,声音放得很轻,“以后别再让我担心了,好吗?”
顾夜寒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看着顾夜宸温柔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想起之前的误会、争吵,想起顾夜宸一直以来的守护,突然鼓起勇气,抓住顾夜宸的手:“哥,我们试试好不好?我会跟翠花说清楚,也会好好照顾孩子,不会让你受委屈。”
顾夜宸的手僵了一下,指尖传来顾夜寒掌心的温度,暖得让人心慌。他看着顾夜寒通红的眼睛,又看了看周围热闹的客人,嘴唇动了动,却没推开他的手——他等这句话,等了太久,从顾夜寒说“我好像喜欢你”,到后来的误会、躲避,再到现在的坦诚,他以为自己已经放弃了,可当顾夜寒真的开口时,他还是控制不住心动。
“我……”顾夜宸的声音有点哑,还没说完,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两人同时回头,看见翠花站在煎锅旁,手里还拿着块没递出去的萝卜干,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震惊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