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呛入喉咙的感觉并不好受,像漏气的通管逼进压迫的空气,小腹肌肉急促抽搐。
“江,你还好吗?”虞洛拉住江榭小臂,一下又一下顺背部。
“你什么意思?”
“你故意的吗?”
周围的公关满脸敌意,站在江榭身侧。leo怔怔盯着被打掉的酒杯,玻璃碎片七零八落溅到一地。
滞后的恐惧爬上身体,他终于意识冲动做蠢事了。冷汗沾湿后背汗毛,骨子天生的避害懦弱驱使他的四肢。
跑,赶紧跑。
leo拨开双腿,眼神失去焦距胡乱推开人群,跌跌撞撞消失在视线里。他松开死咬的下唇,用淬毒的语言粉饰肮脏的内心。
对,不是他的错。根本不是他往那杯酒加的料。
万一那只是普通的酒水呢?
tsuki不缺自荐枕席的男男女女,说不定还顺势如他的愿。
“tsuki你没事吧?”
江榭摇头,撑着虞洛的手臂起身,抹掉从嘴角流出酒水。
身上的制服被酒水泼湿大片,白衬衫沾透红酒渍,黏糊湿漉漉勾勒出明显的腹肌线条。
冰凉的酒液渗透到衬衫里层,打湿黑皮带,沿着腹肌沟壑隐隐往深处淌,留下蜿蜒的透明痕迹。
“tsuki…你裤子湿了……”
温阑结巴短促地小声嘟囔,抓小臂的手指收紧。同样湿透的裤子紧黏着皮肤,实在是异于常人的地方太显眼了,几乎同一时刻抓住所有人的眼球。
很有分量。
这个他们早在江榭第一天来奈町的时候就现,长得帅硬件好的男生绝对很受欢迎,事实证明他们是对的。
“我给你擦擦……”
不知是谁的手抽出纸巾,滚着喉咙颤巍巍靠近,还没碰到似乎就被那里的热意惹一指烫。
“不用了。”江榭后撤脱开,把黑外套绑在腰腹,遮住一切恶欲的源头。“我先去换身衣服。”
待背影彻底离开,好些公关羞涩低头,拉住同伴窃窃私语。
“我根本没办法移开视线。”
“到底什么样的人可以得到tsuki。”
“好嫉妒。”
……
江榭解掉外套,换上一件普通的褐红衬衫黑马甲,随意将黑抓成三七侧分。他对镜子别上排耳夹,黑曜石般质感的材质包裹冷白耳廓,反倒增添几分散漫的不羁。
“tsuki,o卡座的少爷们让我转告给您一则话。”高个的侍应生弯腰鞠躬,“请您到o包厢。”
“好,谢谢。”
江榭卡上最后一个耳钉,露出的单边眉毛浓黑锋利,眼神不经意流露的攻击性和他的动作形成鲜明反差。
他不知道那群大少爷又想到什么新游戏,兴趣至今还没消退。
要不随便输一局好了,江榭边打好领带边想道。
宽敞明亮的走廊远远就让人注意到一具高大的身影。红底皮鞋踩在松软的欧式地毯,顺着往上是有力的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