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上课认真做笔记的江隐年,听到熟悉的叮咚声,立马放下笔坐直了身子。
只要他不动,他就不信快进还能控制他做别的事。
事实证明,快进前一秒,他在做什么,那么快进就会根据现在进行时往下延伸,而他现在不动,后面也依旧不动。
周围的一切都在二倍速快进,老师平常严厉的声音,都变得鬼畜。
整整二十分钟才恢复正常,江隐年也笔直坐了二十分钟,他松了口气,拿笔低头。
然后看着空白半页的笔记沉默了。
这不对…
下课铃响起,老师抱着书朝江隐年走过去,问:“隐年怎么后半段一直在看屏幕,也不记笔记?是走神了吗?”
江隐年:“……”
面对敬重的老师,江隐年有口难言且被迫挨了一顿说教。
总不能和老师说,刚才时间快进了,那就不是一顿说教那么简单了,会直接被送往医院,查看精神问题。
等老师离开,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周围静悄悄的,江隐年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收拾着书包。
他很享受安静,并习惯孤独,所以从小到大都不合群,也没朋友,能让他产生情绪波动的也只有他哥而已。
不对…还有乐只意这个撒谎精。
突然,耳边传来敲门声,这一声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上被扔进来颗小石子,江隐年抬眸看去。
是乐只意。
乐只意从门口探头,冲他笑着:“阿年好了吗,该吃饭去咯~”
撒娇般的尾音,像是因为石子惊起的那一圈圈波澜,江隐年心口有些发麻,因为乐只意而被老师留堂的生气,也消散了。
“嗯。”他嗯了声,拿起包站起身走过去。
两个人并肩往外走,一出教学楼门,晚风吹动着两个人的衣摆,交缠在一起,与风共舞。
有些冷,乐只意拉上拉链,侧头看了眼江隐年,旁边人精致的侧脸,让他累了一天的脑袋,嘎吱嘎吱的转了转。
他轻声抱怨:“今天真的超累的,选了一下午角色,一个也没选出来,还被人欺负了。”
江隐年话不多,但还是会有回应:“嗯?”
“选角导演故意迟到,还想打我。”乐只意吸了吸鼻子,嘴巴一张,开始颠倒黑白。
了解旁边人的性子,江隐年唇角微微上扬:“然后呢,选角导演在哪个医院。”
乐只意哽住:“?”
天杀的,江隐年不按套路出牌,明明是在打牌,但江隐年出麻将。
知道卖可怜不通了,乐只意干脆有话直说:“给我个排期呗,我有个角色,觉得很适合你。”
江隐年不解思索拒绝:“没时间。”
“不行,为什么拒绝,给我写三千字原因。”乐只意不讲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