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眉头紧皱:“既如此,便免了富察常在抄经吧。”
富察常在笑的虚弱:“是,嫔妾多谢皇上恩典。”
皇后却是语带责怪的说:“你不舒服怎的不早些说?”
富察常在不知是不是得了好人指点,只说道:“嫔妾从前太过放肆,在宫中徒惹了许多是非,想着抄经也能让嫔妾平心静气。”
“且嫔妾觉得孩儿闹腾是孩儿健壮,也就没……”
皇后摇了摇头:“糊涂啊,如今什么比得上你身子重要?”
凌清婉在一旁听着,心中暗忖,这富察常在倒是机灵了些。
这时,她悄悄拉了拉华妃的衣袖,轻声道:“额娘,清婉瞧着富察常在的极其蹊跷呢。”
华妃微微一怔,随即冷笑:“你个小机灵鬼,倒是能瞧出些门道了?”
皇帝听闻凌清婉的话,也来了兴致:“清婉,你说说,有何蹊跷?”
凌清婉眨了眨眼睛,奶声奶气道:“皇阿玛,清婉也不知道,只是清婉觉得富察娘娘不应当是这样的性子。”
“虽说抄佛经能让人平心静气,可这也没抄几天啊,就直接转了性子。”
皇帝沉思片刻,看向季太医:“富察常在身子可有异?”
季太医忙跪地:“皇上,微臣可以项上人头作保,方才说的,无半句虚言。”
皇帝挥了挥手:“罢了,当着孩子面儿说什么项上人头的?富察常在信任你,你可莫要辜负了她。”
季太医忙磕头:“微臣遵旨。”
皇帝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朕去陪华妃和清婉用晚膳。”
说罢,便带着二人离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时间已至阳春三月——
因着京郊生的河南考生罢考事件,皇帝出宫。
春日里花开的正盛,皇后便在景仁宫举办了一场赏花宴——
妙贵人如今月份大了,不喜欢参加这些热闹的场合,夏常在也就留在钟粹宫陪她。
可富察常在却不老实,喜欢到处显摆自己那肚子。
敬妃抱着朝槿公主也来了,只是她一直在远离人群的地方,身边还守着几个太监宫女还有公主的奶嬷嬷。
凌清婉和淑和两位公主也不想跟那群大人在一块,就跟敬妃母女凑堆了——
看着各式各样的花儿,说道:“哇,皇额娘宫里的花开的真好!”
“是啊是啊,御花园都没有如此好看的花儿!”
凌清婉摘了一朵小花儿攒在朝槿公主间:“妹妹好看!”
而华妃瞧见皇后手中拿着一朵粉色的牡丹花,也上手摘了一朵嫣红的芍药,又抚了抚自己鬓边从前清婉给自己制的芍药簪子:
“这什么样的花儿,就得配什么样的人儿,连清婉都知本宫与芍药最相配,还给本宫制了这芍药簪子。”
淑和此时正好摘了一朵极好看的花,想送给欣贵人,听到这话眼睛亮晶晶的说道:“淑和也有,清婉妹妹说,清婉的那个是,是,玫瑰花!好看极了!”
皇后眉目含笑:“妹妹说的是,什么样的花儿就该配什么样的人儿,清婉给本宫制的,似乎是只姚黄牡丹的样子,也是难为清婉这孩子,做出那样繁复的花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