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字还未说出口,尽数被吞入口中。
风越狂烈,吹的门缝间响起呜咽声。落光了叶子的枝干摩擦,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枯叶随风摇曳,时而急促,时而舒缓,像一句断断续续无法说出口的话语。
烛火在灯芯上长明,火光随着风动轻轻摇曳,时而明亮,时而暗淡。火苗的形状不断变化着,有时像朵莲花层层绽放。有时又被风吹弯了腰。
烛泪缓缓流淌,在烛台底部慢慢汇聚,形成了一汪池水。晶莹剔透,泛着光泽,如同甜腻的蜂蜜。
更夫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咚…咚…咚…咚…”
每一下都很有节奏,提醒着人们现在的时辰。伴随着梆子声,还有更夫的吆喝:“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渐渐远去。
晨间起了薄雾,阳光透过雾气洒在窗棂上。柔和温暖,带着淡淡的金黄色调。落在榻上熟睡之人的身上,像是一条温暖的毯子。
女子的睫毛微颤,在暖阳的照拂之下缓缓睁开双眼。
光与影在她的眼中交织,瞳孔的边缘泛着一圈淡淡的金光。她的眼神有些迷离,像是还没睡醒。缓了好一会,她才有些清明。
扶着腰支起身子,狠狠地骂了两句。
看着床榻上的凌乱,无不诉说着昨夜的荒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味,久久未散。
她垂眸向下看,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是一件柔软的白色中衣。床边的矮凳上,放着她昨天的贴身里衣,此时皱皱巴巴叠在一处,实在不雅。
忍着酸软的胯骨,轻轻推开窗。
秋日的晨光正好,槐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墙角堆积着翠翠清早扫隆在一起的落叶,她有些犯愁,皇上好像真的很想要她生个孩子。
“夫人,您起了?奴婢这就给您烧水”翠翠从旁路过,瞧见正房的窗户开了,傅琳站在窗边披散着长。
面上像晕了浅浅的胭脂,在浑身慵懒之中窥探出一丝娇媚。
翠翠已经习惯了,每次老爷回来之后,府里的用水量都会倍增。虽然夜里不归她管,但那缸白天才打满的水一夜就见了底,简直神。
每次老爷走后,夫人早起都要沐浴,当日的衣裳也会自己洗。她虽然小,但也不算什么都不懂,只觉得夫人似乎与旁人家的夫人就是不同。
处处都不同。
傅琳原本计划看过寒王之后就去一趟柳溪村,但昨夜皇上太要命了,她估计今天是出不了门了。
也就是她不会骑马,不然绝对立刻纵马再去一趟皇陵,将那个口不择言的寒王再打一顿。
整个人泡在浴桶里,只留口鼻之上露在外头,她半阖眼眸,一点点洗去身上的黏腻感。
不然去买点啥不孕不育的药尝尝?
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她得赶紧将女学办上,找个理由在村子里躲一阵子。
傅琳长叹一口气,难道就没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她要是个真太监多好啊!搞基就没这个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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