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顺着额角滑下,随着小少年的一声大喊:“我废了你!”
秦六的心猛地一紧。
就当他以为自己要人手分离的时候,门外传来男人冷淡的嗓音:“白老板,这是要越俎代庖,帮我管教我的人吗?”
秦六双眼猛地睁开:“老大!”
白爷微微皱眉:“他怎麽找到这儿的?这麽快!”
摩天大楼二十八层,裴深穿着简单的黑色西装,眉眼却很凌厉,眉骨上的伤疤很显眼,像是特意露出来的一样。
他只一人前来,就震的在场十几个人不敢动弹。
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後手。
裴深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额头还冒着血的秦六,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白老板,给人打成这样,你是不是有点太没把我放在眼里了?”
白爷锐利的目光审视着面前的年轻人。
他攥着拐杖的手发紧:“怎麽?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
“不敢。”裴深颔首:“晚辈怎麽会对您动手呢?”他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十几个人,没有人敢跟他对视,裴深指着拿匕首的那个小少年:“就你了。”
小少年还没反应过来是什麽情况:“什麽?”
裴深拿起角落里的高尔夫球棍,对准他的脑袋,狠狠打了下去。
“啊!”
少年大叫,额头瞬间冒出血珠。
“白爷!白爷!”
少年尖叫着爬向白爷,裴深又是一棒子,世界安静了。
白爷烦躁的挥挥手:“都愣着干什麽?给人送医院去!”
“好,裴深。你是铁了心要跟我过不去了?”
“您说的这是什麽话?”裴深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鬓边发白的中年男人:“我可是很敬重你的,否则今天躺下的,就不是那个孩子,而是你了。”
“你!”
裴深没什麽表情,只是擡眼看着他,继续道:“以後还有的玩呢,白老板,後会有期。”
白爷不动如山。
要说当年裴家那件事,是他鼓动云港其他産业对裴家下手,因为他当年想借裴家的手在云港销售金属器材和毒,却被裴父拒绝了。他怕东窗事发,设计害死了他们一家。
却唯独没想到裴深活了下来。
还藏的非常好,他在哪儿养伤白爷都没查出来。等他反应过来要去瓜分裴家産业的时候,裴深已如雨後春笋般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甚至他来不及打压,裴深只用了三十一天,就让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企业头目家破人亡。
那段时间的云港,人心惶惶。
裴深连一个眼神都不再给他,对秦六道:“还不起来?”
秦六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跟着裴深走了。
裴深盯着手机屏幕里一动不动的镜头,眸子微暗。
他又看不到林衍了,这种感觉像是被人掐住脖子,喘不过气。阿衍,你又开始不安分了,为什麽,明明小时候你那麽乖,为什麽越长大越要和我作对。
秦六跟在後面,时不时瞄一瞄他的脸色,欲言又止。
裴深知道他想问什麽,摆摆手:“你回去吧,我去接。”
“得嘞。”
秦六马不停蹄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