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4月15日。
徐州深山,鹰嘴崖药庐。
意识像是从深海中被猛然拽出,我感到全身僵硬而沉重,耳边是清晰的鸟鸣声。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先映入眼帘的,是苏婉那张挂满了泪痕、疲惫不堪的脸。
“老板!你醒了!呜呜呜……”
苏婉看到我,惊喜得像个孩子,却又不敢扑过来。
因为,我和柳心月依然保持着服用药丸时那个最紧密、最羞耻的结合姿态。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我们非但没有分开,反而像是融合在了一起,散着一股令人面红耳赤的旖旎气息。
柳心月也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里,那曾经的清冷和古井无波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迷茫、一丝情动,以及无法掩饰的羞赧。
“苏婉,冷静。”我沙哑着嗓子,尽量保持镇定,“我们睡了多久?”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了!”苏婉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林总找不到你,后来带人找到了这儿,现你们……现你们虽然没有知觉,但生命体征全都正常,脉象平稳。她等了几天,看你们没有太大的变化,决定先回香港保证资金和家里的安定平稳,让我留守。”
一个月?
我心中凛然,幻境果然是真实存在的,时间流逝也与现实同步。
我感受了一下体内澎湃的生机,随即明白了为什么我们没有饿死,反而精神奕奕。
“我没事,心月也没事。”我轻声对苏婉解释道,“我们服下的药丸让我们进入龟息状态,加上心月和我的特殊体质,我们在体内完成了某种能量的自给自足和再生。我们只是消耗了一些多余的脂肪,现在身体好得很。”
苏婉虽然听不懂什么“特殊体质”和“再生”,但看到我们精神状态确实不错,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你先出去,我们换衣服。”
苏婉应声离开,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我试着动了动,柳心月却依然紧紧贴着我,她的脸埋在我的颈窝,身体颤抖着。
“我……回不去了。”她的声音细微,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疲惫和认命。
她没有提及幻境中的任何细节,但那一个月的沉沦和体验,早已将她坚守了二十年的道心击得粉碎。
她已经无法再回到那种冷清、孤独、无欲无求的独居生活。
人一旦体会过极致的温暖和快乐,就很难再忍受冰冷的清净。
“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我轻声问道。
柳心月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决,以及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我愿意。”她轻启朱唇,“但我有一个要求。幻境中的一切,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永远、永远不能告诉任何人。太过……羞耻。”
我看着她娇艳的脸庞,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
“好。”我保证道,“这段经历,是我们一生独有的秘密。”
……
半小时后,两人穿戴整齐,一起走出了药庐。
在苏婉急切的催促下,一行人迅往山外赶去。不久,我的手机终于有了信号。
苏婉第一时间向林曼报了平安。
“林总,老板和柳神医都醒了,正赶回市区的路上!”
……
回到老家的小镇上,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家最好的餐馆,开始了饕餮盛宴。
虽然有“再生基因”的循环维持生命体征,但大脑和身体对营养的渴望是实实在在的。
我看着柳心月,她那平日里冷艳绝伦的女神医形象荡然无存,此刻正毫无形象地消灭着一盘红烧肉。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我笑着递给她一杯水。
“嗯……”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回香港途中我和林曼,沈英以及凯瑟琳通了电话,加上我在幻境中得到的线索,一个巨大的阴谋似乎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我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一个月前,我被动地卷入了一场游戏,现在,我该主动出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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