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们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归队了。社交聚会一个都见不着你的影子,一打听,才知道又回围场了。”华莎手指夹着女士烟,掸了两下,“怎么又回来过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生活了。”
华莎穿着一身lv,看了眼身旁的人,“习惯你风流度日,现在你穿这么正经,还真挺不适应。”
“有什么不适应,工作服,不就这样。”蓝潮生道一身红服,夺目亮眼。
蓝潮生过去三年,流连花丛,最喜欢去香艳浮华的社交名利场,跟各大少爷小姐喝酒约游,哪里有诱惑,哪里就是他的欢场,没想到一声不吭,玩了个大的,竟然扔下他们这群“混吃等死”的阔少小姐们回去工作了。
虽然大家都是二十七八的年纪,都在自家公司有一席之地,但像蓝潮生,家里作为欧洲最大的移动通讯设备商,毕业了不仅没有回家继承家产,反而去一个不相干的领域,搞赛车,这种事情放在他们那里,还是太小众。
可在社会,只要你能做出成绩,大家就敬你一分,加上蓝潮生的背景,只能是人中龙凤,在哪里,哪里就是舞台。
所以大家比起认为蓝潮生“不务正业”,更敬佩蓝潮生的能力,光抗压家族这点,他们就望其项背。
本以为蓝潮生从围场离开,就会正式接手公司,当正儿八经继承人,没想到,蓝潮生竟然又回去了。
有意思。
“知道你工作时候一个样,玩乐时候又一个样,但你要不要这么认真,看把你自己搞的,流感?亏你想得出来,能得这种病。”
华莎后背靠在身后的墙上,手指掸掸烟灰,问道正事。
“早听说你喜欢你们队的那个拉斐尔,你这次回来不搞他?”
华莎,伦敦顶级b-d-s-m俱乐部持有人,圈人人称“伯爵”,其捆绑技术在圈内首屈一指,是伦敦那些顶级高管心中的“主人”,只可惜华莎很少收奴隶,只有几个固定的性伴侣。
她和蓝潮生是在一场公开表演上认识的,蓝潮生第一次来俱乐部,西装革履坐在台下,看她表演,看完以后,俱乐部的股东给华莎介绍蓝潮生,两个人聊了几句,接着又约了饭。
蓝潮生身边来来去去看似热闹,实则真心的没几个人,华莎通透,对蓝潮生功利化利用的心没有那么强,和蓝潮生互换所需,她接受蓝潮生的情绪,蓝潮生接受她情感上的难处,两个人也算知根知底。
“这么关心我能不能睡到他?”蓝潮生唇角沾了点笑,嗓音没有下午那么吃力,能正常发音说话了。
“不然呢,”华莎道,“你现在在圈子里,能不能搞到拉斐尔,赔率是6:4,比法拉利夺冠的赔率还高,大家都在压你能不能在今年比赛前睡到、甩掉,还有人压你这个赛季结束,别说上床,就说追人家,都是没影的事。”
“嗯哼?”
“你在圈子里也算花名在外,搞过的人如流水,大家关注你也正常吧。”
是人就有正常的欲望,越是有头有脸的人,背后腌臢事就越多。养情人只能算最低级也最不可缺的一种。
人不好美色,好什么?蓝潮生谈不上洁身自好,有欲望就解决欲望,人之常情,但他年纪轻轻,就路数多,修了无情道,只走身体不走心,因而也声名大噪。
“6:4,”蓝潮生笑了笑,“看来都挺闲的。”
“哪有你闲,”听出蓝潮生在骂他们“这么闲,怎么不去赚钱”,华莎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回来当领队,心真宽。”
蓝潮生知道华莎在说什么。
“你家里的产业,你和阿尔伯特真准备不管了?就打算让外面小三小四小五生的接手?”
“他们有本事就去接,谁拦过他们。”蓝潮生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的华丽,“况且谁说我们不管的,阿尔伯特不是要回去了。”
华莎知道阿尔伯特要退役,看来是真准备回去整顿家业了。
华莎挑了下眉。
“那你可以专心搞拉斐尔了,家里的压力都转到了阿尔伯特身上,又辛苦那位手段冷酷,冷漠无情的哥了。”
“只是拉斐尔看着不太好搞的样子,跟你以前搞的完全是两个类型,你行不行。”
蓝潮生以前最喜欢乖的,长得乖,长得清纯,话少腼腆,带身边养眼。但拉斐尔和他们完全是两个类型。
如果说蓝潮生跟那群乖的在一起,还是个1,那跟拉斐尔在一起,明显是下面那个。
蓝潮生能行么。
蓝潮生听完都笑了,他偏头,“华莎,你知道最不能说一个男人什么吗?”
“什么?”
“说他不行。”蓝潮生笑着,夕阳灿烂盛大的光辉落在他脸上,绚烂多彩,既有少年锐气的锐不可当,又有十万八千路走来沉淀的从容圆满,格外的让人惊艳。
华莎有一瞬间晃了眼,眼前的人有一种坚韧的生命力,在夕阳里燃烧。
他从容、游刃、自信,毫无畏惧,他站在自己最爱的赛场,燃烧他最好的光年。
只可惜。。。。。
华莎眼底有什么东西闪过,她急忙别看眼睛,生怕自己做出什么表情,落了泪,伤了别人的心。
“你来意大利找我有事吧?”
华莎平时也忙,有生意需要打理,从英国特意飞过来,如果有事情请他帮忙,蓝潮生也不想让她白跑一趟。
“没有,只是想你了,顺便来见个客户,问问供应链的事情。”华莎道,“我本来是想等你比赛结束,和你喝一杯,庆祝法拉利领奖台,但现在看你生病这样,也免了。”
蓝潮生点头,“嗯,是有些不舒服,连拉斐尔都给我好脸色看了,能好到哪里去。”
蓝潮生想起今天下午,拉斐尔看到他生病,久违的给他的关心,心想,拉斐尔难道吃病弱这一款?这性-癖也太奇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