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鱼:呵呵。
但凡他不是在开车,被打的不是左脸,自己肯定上手摸一把拆穿他的谎言。
陆鱼揉了揉眉心,上一天班了没心情跟他瞎扯,沉声说:“送我回去,或者在这里放我下车。”
梁诏樾不乐意,扁着嗓子说:“去我家怎么了,我俩的关系本来就可以同居了。”
陆鱼本能回一句:“那怎么不是你去我家呢?”
梁诏樾眼睛一亮,声音也亮起来:“好哇!”
立马变车道到最左边,等红灯准备掉头。
陆鱼只是随口一说,却忘了梁诏樾是个给杆就往上爬的性格,立马阻止:“别去我家。我——算了,你靠边停,我们好好说。”
梁诏樾狐疑看他一眼,还是掉了头,不过没继续开,而是在停在了路边的线框里。
这下换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陆鱼,说:“行啊,怎么说。”
那翘着眉毛抬着下巴的神情就像是在说:随你怎么说,同居这事儿板上钉钉儿了!
陆鱼扶了下额头,问:“为什么突然要同居?”
梁诏樾一本正经:“不突然啊,这不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吗?”
陆鱼想问哪儿来的水,哪儿有的渠,如何顺理,怎么成章了?但问了梁诏樾肯定叭叭能说一大堆,况且他们的关系,似乎也不需要太多逻辑。
陆鱼只好用商量的语气问:“能不同居吗?”
“为什么?”梁诏樾也很好商量地回他,“你要是觉得我那里不方便,我也可以去你家。”
“不是不方便,而是,而是——”而是他不想,但这个理由根本没有说服力。
他想了下,郑重其事道:“是有点不方便,我那里可能会被狗仔拍到。而我经常出入你家,也可能引起别人怀疑。你知道的,我是个艺人,绯闻对我的事业影响很大。”
梁诏樾眯眼,洞悉的目光直往他身上穿透,一针见血:“我看你是根本不想跟我一起住吧!”
最后几个字咬得很用力。
被拆穿的陆鱼怔愣瞬间。
梁诏樾哼哼两声,跟狗血剧里的女主无理取闹一般说:“我就知道,陆鱼,你太伤我心了,你薄情,你寡义,你负心!”
陆鱼:“……”
陆鱼:“少看点降智剧吧。”
梁诏樾:“这是你演的那部《高冷影帝的隐婚娇妻》的原台词!”
陆鱼:“……”
陆鱼向后倒在椅背上,暂时失去了力气和手段。
在一起九天,梁诏樾平均每天被陆鱼一气,偏偏陆鱼从来不哄他,都是要自己把自己哄好。梁诏樾怨气值爆表,也不装了,跟他摊牌:“我让人把我接送你的站点方圆五里的小区都监视过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狗仔粉丝蹲守,你不让我送你到家门口,根本就是因为你不想让我知道你住在哪里!”
陆鱼转动眼珠瞧了他一眼,看回前面,装死。
梁诏樾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质问:“为什么不说话?”
陆鱼面无表情:“心虚。”
梁诏樾双手捧着他的脸把他脑袋转过来,“既然心虚,就好好认错。”
陆鱼懒散地掀了掀眼皮:“怎么认错?”
梁诏樾严肃以待:“搬到我家住。”
陆鱼眉心微拧:“还有别的方式么?”
梁诏樾露出喜色:“我搬到你家住。”
陆鱼垂死挣扎:“第三条路呢?”
梁诏樾兴致勃勃:“我们另外买套房一起住!”
陆鱼有些烦闷,虽说同居是将来必不可少环节,但他们才签订关系没多久,即便梁诏樾暂时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他还是觉得抗拒,身上蚂蚁乱爬的不自在。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问:“你找一个qi——伴侣,就一定要住一块儿么?”
梁诏樾深棕色的眼仁直视陆鱼,莹莹流光:“没有哇,但我就是特别想跟你一起住,我觉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