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睁大眼,竟然开始犹豫起来。
梁母给了梁诏樾后脑勺一个大逼斗,训道:“混小子胡说什么呢,你被你大哥打瘸还差不多。”
梁诏樾嘻嘻笑:“林大美女,偏心啊。”
“就偏心怎么了。”梁母丝毫不掩地说,“你大哥沉着稳重,把公司打理井井有条,也成了家有了孩子,没让我们操心过一刻。可你看看你,这么大人了,还一天吊儿郎当的。我不求你在工作上做出什么成就,只要早早定下来结个婚生个孩子,我就安心了。”
梁诏樾不以为意,走到一旁坐下,耸耸肩说:“急什么,我才二十五,大哥当年不也三十才结婚的么,我又不用继承家业,三十五再结婚也没关系吧。”
梁母转身过去瞪他:“你大哥三十才结婚那还不是因为在忙公司的事儿。但你呢,有什么可耽误的么?一天天就知道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在外面鬼混,你要是跟阿也和安安他们一起玩我自然不会说什么,但你看看你经常一起的那几个人,哪个不是把你当人傻钱多的提款机利用,你还真以为自己交的好朋友。”
梁诏樾撇了撇嘴,没有反驳。他是钱多,但并不傻,知道哪些人对他真心哪些人对他假意,但自己何尝不是利用他们来找乐子愉悦自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一直沉默的梁父也适时开了口,表情严肃声音沉冷:“你也老大不小了,少在外面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尤其是你包养的那些小情人,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随便玩玩可以,但别惹出什么麻烦给老梁家丢脸。”
“爸,你说的太难听了。”梁诏樾皱着眉,不赞同地说:“什么入不入流的,我跟他们也不是包养关系,我跟他们都是正经谈恋爱呢。”
“还恋爱呢,谁恋爱像你这样,今天是这个明天是那个的。”梁母眼神里透满满的嫌弃,一副懒得说的神态:“小孩子过家家都比你认真。”
“那是因为——算了不说了。”梁诏樾一拍手,阻止这个话题:“我们跳过这个话题,谈点开心的。”
梁母:“你结婚有孩子了,我跟你爸就开心。”
梁诏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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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少棋因为临时有事要处理,快八点才匆匆赶回老宅。除了小年先吃了饭,其他人都饿着肚子等他——才怪,梁诏樾才没这种“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意识,东偷吃点西偷吃点,已经半饱了。
一家人吃饭的氛围倒也算不上那种古板大家族的严肃,只不过梁父和梁少棋都是话少的人,基本不怎么开口。梁诏樾是个话痨,梁母和孟晞会配合着聊几句,梁父也不会阻止,餐桌上的氛围还是挺轻松欢快。
临近停筷的时候,梁父忽然开口提了句:“周氏企业的小儿子周念从国外回来了,老二你抽个时间去见一面吧。”
梁诏樾没听出他爹话里的深意,边夹蟹黄玉米吃边问:“要干嘛,谈工作的事吗?”
“你这孩子,谈工作的事哪需要你,不都是你大哥去吗。”梁母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别吃了,笑容别有深意:“让你去见小念,自然是希望你们先认识认识,如果觉得合适,可以趁早定下来。”
梁诏樾反应过来,放下筷子惊问:“什么意思?让我相亲?我不是说了吗,我还小,没结婚的打算,我不去。”
“你都二十五岁了小什么小!”梁父板着脸说,“我跟你妈妈二十三岁就结婚了,二十五岁都已经有你大哥了!”
“我跟你们都不是一辈人怎么能比较,我要比也是跟大哥比啊。大哥三十才结婚,我不能比他早,我要三十五岁再考虑结婚的事!”
梁父因为他的叛逆而生了怒,眼睛瞪圆,骂道:“你好意思跟你大哥比,你大哥从小品学兼优,早早继承家业把公司经营到今天这般成绩,你为家里做过什么功劳?从小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不学无术跟一些狐朋狗友鬼混,放任自己花天酒地,因为家里有你大哥顶着我们也没有约束过你什么。但你也二十五了,是该为家里做点贡献了,难道就想这么一辈子当个蛀虫让你大哥养着?”
梁诏樾满脸不理解:“为家里做贡献跟我去见那周家的小儿子有什么关系?”
梁母见梁父脾气上来,担心两父子收不住情绪闹矛盾,在他开口前出声温和地跟梁诏樾解释:“周家在医疗方面是行家,你大哥有意向展医疗器械方面的业务,如果能跟他们家联姻的话,将来对梁氏的展也有帮助。”
“我们家不是做酒店的吗,怎么突然要去搞医疗器械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行业?”梁诏樾惊疑地看向梁少棋。
“经营公司只做单一的产业怎么长久存活?”梁父吹胡子瞪眼,没好气道:“你连这都不明白还好意思一天天灯红酒绿地拖你大哥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