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闭眼,把暴脾气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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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走廊奏起了凌乱的脚步声。虚掩的大门被拉开,最先进入眼眸的是一束热烈的火红玫瑰花,接着是梁诏樾光彩照人的笑容。
他关了门,抱着玫瑰花走进来两步后又退回去,非常自觉的拿了一双拖鞋给自己换上,再走过来,弯身,把玫瑰花递给陆鱼:“小鱼宝贝,愿你和玫瑰一样,永远绚烂多彩,耀眼夺目。”
陆鱼一闪而过怪异,接过玫瑰花,拨了拨花瓣,奇怪地问在他身旁坐下的人:“怎么突然送我玫瑰?”
梁诏樾靠他身上,理所当然回:“送自己伴侣花不是很正常嘛,我之前也经常在送啊。”
“不是。我是问为什么突然送玫瑰花,你不是一直送洋甘菊的吗?”
上次在科斯顿,他以为只是为了浪漫氛围而送他玫瑰,便没有在意,但这次还是送玫瑰,陆鱼就不得不疑惑了。
“哦,这个啊。”梁诏樾摸摸了玫瑰花瓣,解释:“因为我潜进了你的粉丝群,他们说你喜欢玫瑰花。你喜欢吗,喜欢我以后都送你玫瑰。”
潜进粉丝群。放在梁诏樾身上也不知道是该说合理还是诡异。
陆鱼抵轻嗅了会儿玫瑰的芬香,自内心地感到愉悦,诚实回答:“喜欢,谢——”
他看着梁诏樾撅过来的嘴,吞下了最后一个字。
用肩膀把梁诏樾撞开,走到电视柜旁拿上空花瓶准备把玫瑰花用水养起来。被拒绝的梁诏樾嘻嘻笑着跟上去:“小鱼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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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夜,漆黑的屋内只有卧室的门缝底泄出一丝昼亮。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梁诏樾比之前要激动许多,耳朵像是被抿融化了,嘴巴火辣辣地麻。
他总在黏黏糊糊地叫着“小鱼宝贝”,陆鱼有一声没一声应着,意识被高量级的信息素引诱着走,本能地释放了些信息素出来,很快就被白兰地的味道悉数吞噬。
睡睡衣的扣子一颗没系,松松垮垮吊在身上。温热宽厚的手掌像是在鉴赏璞玉一般细细摩挲过他每一寸肌肤。裤腰因外力卡在腿根,修长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隐秘之处时,陆鱼猛然清醒,抓着梁诏樾的手,面颊如霞,气息不稳地问:“这、这里没有套。”
带着浓稠欲色的眸子湿漉漉地黏在陆鱼身上,从大敞的衣襟露出的瓷白胸膛起伏很明显,梁诏樾眨了下眼,嗓音低浑:“那怎么办,我现在下单外送。”
陆鱼见他去拿手机,拦下他,迟钝地说:“太、晚了。”
“不晚啊,还不到十一点。有人接单的。”
陆鱼还是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下单。
他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不想让人送这种东西到他家,不想让人知道梁诏樾在这里,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在他的家里——做·爱。
即便那个人可能根本不认识他,也不认识梁诏樾。
“怎么啦,小鱼。”梁诏樾嗓音带着点撒娇,又裹着浓厚的欲·望,极具蛊惑性,像他的信息素一样让人易醉。
陆鱼上下牙齿紧压着磨合了下,把人推倒在床上,命令一般的语气:“躺好!”
梁诏樾瞠了下眼,舔了下嘴唇,像兽一样眯起来。
梁诏樾半靠在床上,额心冒了洗汗,脸颊比刚喝了酒还要红艳。
睡衣松松垮垮,睡裤半挂在床脚。他将手指插进陆鱼的头,细细抚弄着,时而温柔,时而粗鲁。
陆鱼的头半短不长,比较粗硬的质,浓密而黑亮。丝扫过指缝,细细密密的痒钻着指心流向心脏,和陆鱼带给他的凌驾于自控力的情绪,像电流一样在他身体里噼里啪啦。
梁诏樾呼吸越来越烈,微张唇瓣,在某个压制不住的时刻闷哼出声……
陆鱼面无表情地抽了两张纸,将嘴里的东西吐进去,又擦了擦嘴巴,一言不地去了盥洗室。
梁诏樾缓了一会儿,粗糙地套上裤子去盥洗室找陆鱼。他把正在漱口的陆鱼抱紧怀里,眉头舒展,眼含笑意,语气都是欢快的:“小鱼你嫌弃我。”
陆鱼没有理他,自顾自地漱口。
梁诏樾摸着他漂亮的腹肌,往他脸边贴:“小鱼宝贝你真好,我可真爱你。”
亲着他耳朵,手往下:“我也给你弄吧,我不嫌弃你,我可以把你的都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