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深沉的梦里提醒自己,一定要在梁诏樾第二波q热来之前醒来,给他打抑制剂,和他保持远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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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鱼再次醒来是第二天下午快两点钟。
房间内暧昧的气息已经变浅了,白兰地的味道也几不可闻,只有他的洋甘菊味还留存不少。
他恍惚了会儿,猛地坐起身来,却因为每个关节噼里啪啦的疼又倒回了床上。
梁诏樾不在房间内,陆鱼不确定他还在不在这里,也不确定他第二波q热什么时候来,当务之急是先下单抑制剂让跑腿送来,有备无患。
他拿过手机,刚下单抑制剂还没付款,卧室的门就被推开,接着一身整齐睡衣的梁诏樾就端着个水杯出现门口。
“你——”
一开口,陆鱼嗓子就干哑得说不出后面的话。
梁诏樾月见状赶紧走过来,扶起陆鱼把刚接的温水递给他喝。
陆鱼急切地想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但他的生理条件不允许,只好先接过杯子便喝水,一双眼睛警惕地往他身上瞟。
喝完一杯,梁诏樾问他还要么,陆鱼摇头,梁诏樾便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陆鱼感觉嗓子舒服了点,开口又刚说了个“你——”,梁诏樾噗通一身跪在了床边。
陆鱼怪异地看他。
梁诏樾望着他,真诚愧疚地道歉:“小鱼我错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
陆鱼迷茫了下。
梁诏樾低着头认错:“昨晚我不该那样对你,我、我不知道自己来易感期了。照理来说还有一周才到,不知道这次怎么提前了。对不起啊小鱼,我不是故意的,我——”
他往陆鱼惨不忍睹的身上看了眼,抓着他的手贴自己脸上:“我错了,你打我吧!”
陆鱼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没什么起伏问:“昨晚我让你戴t,你为什么不戴?”
“啊……嗯……”梁诏樾眼珠漂游了会儿,没什么底气地说:“我,我易感期,失去理智了,没有意识要做措施……”
对上陆鱼一双死水无波般的眸子,举起手郑重誓:“我错了小鱼,我誓,我以后一定会做好措施,什么都听你的,你原谅我一次吧。”
陆鱼沉默了会儿,梁诏樾在这片刻的安静里如坐针毡。
虽然易感期a1pha的意识脆弱,但他昨晚确实并非全然没听清陆鱼的话,可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在那一刻他非常不想和陆鱼之间有任何阻隔,哪怕做安全措施是对两个都负责的行为。
这也是他人生第一次这么放肆。
陆鱼没有继续逼问,换了个话题:“抑制剂打了吗?”
梁诏樾猛点头:“打了打了,我一醒过来就立马打了!”
陆鱼“嗯”了声,平静道:“这几天我先回家,等你易感期过了再说。”
“可以不走吗。”梁诏樾不太情愿地说,抓着陆鱼的手跟他保证:“我会好好打抑制剂的,不会再生昨晚的事,小鱼,你好不容易能休息几天,留在家里陪陪我嘛。”
陆鱼平而直地看他,表情看不出严厉,但眼神分外强硬。
梁诏樾有错在先,没有底气缠他,卸了力气垂着肩膀妥协:“好吧,听你的。你不用回去,就住在这里,我回璟岩湾待几天,等易感期过了再回家。”
陆鱼没有回应,但从松动的表情来看算是默认了。
梁诏樾离开后,陆鱼立刻下单了避y药送到家里。
虽然没有让梁诏樾标记他,但标记并不是怀孕的必要条件,梁诏樾在失去理智的时候进了他的生·直腔,他还是会有怀孕的风险。以防万一,他必须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