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独立卫浴和阳台,真不愧是有钱人。
许嘉清放下行李箱,就连忙跟在陆宴景身后。
他半垂着眼,隔着镜子去看许嘉清的脸。
密密麻麻的汗往下流,顺着脖颈,流进衣服。
嘴唇太红了,就像被亲过似的。
还有那双腿,修长笔直,简直就是在勾引人。
陆宴景压下眼底阴霾,扭开水龙头:“你随便熟悉下家里,然后自己呆着去。我不喜欢有人在眼前晃,有事会叫你。”
许嘉清没想到工作会这么轻松。看了陆宴景一眼,就默默溜走了。
随便在这大平层里逛了两圈,便回了陆宴景指给他的房间。
洗去一身臭汗,刚想往床上躺,就听见了叫人的铃声。
陆宴景翘着腿,叫他去买粥。
一定要是城南那家店,买不到就别回来。
那是家老字号,跨越了半个城。
许嘉清忍不住想:陆宴景是不是在故意折腾人。
他没钱,出租堵。只能公交地铁共享单车来回换。
等到了店,已经是中午了。
饿得饥肠辘辘,粥的香气直往脸上扑。
许嘉清点好粥,就跑到外边给自己找饭吃。
陆宴景坐在原位,空气里甚至还散着属于许嘉清沐浴露的香味。
是在勾引他吗?
好低劣的手段。
酒一杯接着一杯,但满脑子都是许嘉清的脸。
大学时花枝招展的模样,还有现在惑人的美。
陆宴景见过他不止一次,每次身边都有不同的人。
他与那些人勾肩搭背,然后那些人隔着衣服,摩挲他的肩。
甚至还会若有若无贴得更近,丢了魂般去嗅他肌肤芳香。
陆宴景坐在车里恶劣的想:他是不知道,还是享受这种感觉。如果真的这么愚蠢,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拖到巷子里强女干。
说不定还会眼里含着泪,去求歹徒慢一点。
毕竟他是无可救药的蠢货,白瞎了这张脸。
酒里冰块化成水,陆宴景越喝越热。
空气里的香,快要散没了。
陆宴景就像瘾君子,血肉里埋着蚂蚁,叫嚣着要人。
杯子摔在地上,划破了他的腿。
脑海里有声音,不停重复:我要他,我要他,我要他。
要谁呢?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冲进房间从床头柜里倒出药来,看都不看一眼。
五颜六色落了一地,颤抖着手捡起,一把一把塞进嘴里。
灼烧感瞬间反了上来,天旋地转,幻觉出现。
陆宴景拨开鬼影,不去听她咆哮的话语。
一点一点爬去卫生间,抱着马桶开始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