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些心虚,吐出蟹腿又擦了擦手,走过去替陆言景拍后背。
结果手上辣油没擦干净,一拍一道印。
许嘉清默默缩手,转移话题道:“要不我再给你拿个碗,你吃鱼去?”
陆宴景烧得慌,也不知是因为辣椒,还是因为这个人。
摆摆手道:“你自己吃吧,我去睡了。”
看着许嘉清一副做错事了的模样,又补了一句:“别放心上,是我自己想尝尝。”
许嘉清一愣,这是在开解他吗?
眨眨眼,坐回椅子上继续啃。
陆宴景睡不着出来拿酒,许嘉清还在餐桌旁战斗。
啃了两个小时,终于啃完了。
收拾好餐桌,系好垃圾袋,许嘉清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躺回床上。
也不知道周春明最近怎么样。
之前太累,连消息都没力气回。今天回了消息想打电话,却不管怎样都没人接。
许嘉清看了眼时间,暗想:估计是太晚了吧,明天再看看。
然后一趴,就睡着了。
陆宴景去拿了酒,因为有前科,医生都不给他开安眠药。
才喝几杯,困意就上来了。
没有幻觉,没有梦魇。
他梦见了小时候,母亲拉着他。
把小小的他抱到腿上,像拥着宝贝。
花园里的花在绽放,母亲说:“阿景啊,你要一辈子健康。”
“妈妈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求。妈妈只要你开开心心的,这样就可以了。”
“妈妈不贪心。”
那双手柔软温热,他恨母亲,恨的是爱他后又抛弃了他。
更恨父亲,是父亲把母亲逼疯,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
第二天他起床,眼底满是血丝。
阿姨过来把早餐做好,又收拾了屋子。
他起的晚,许嘉清在热饭。
收拾好后坐在餐桌旁,许嘉清陪着他。
难得没有各干各的事情,陆宴景躺在沙上看书。
许嘉清抱着手机在一旁键盘敲得劈里啪啦,他那卡到爆炸的老年智障机,早在上班第一天就被陆宴景换掉了。
美如起曰,方便联系。
卡里的钱许嘉清也没乱花,去天桥地摊买了几件基础款应急,就投入拼爹爹的怀抱了。
陆宴景难得移开目光,他那衣服不知道是在哪里买的,明明是件黑衣服,在阳光的照射下居然会反光。
陆宴景皱起眉头,伸出手去摸。
许嘉清一僵,啪的一下就把他的手打掉了。
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甚至来不及思考。
手背一片红肿,许嘉清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在看手机,没有注意到是你。”
“你的手没事吧。”
陆宴景只听到了一句话:我没注意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