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话题要往另一个方向去,许嘉清赶紧道:“春明,我没事。”
一时无言,沉默许久。
周春明忽然道:“可是嘉清,你的嗓子哑了,声音好虚。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还未来得及回答,电话就自己挂了。
许嘉清看着陆宴景,一字一字道:“陆宴景,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宴景亲吻许嘉清的脸:“我想要你当陆太太。”
可许嘉清只感觉脑袋晕,揪着陆宴景的衣领,绝望至极:“陆宴景,你能不能把脑袋放清醒一点。我他妈是男的,男的!”
“你要陆太太,你要孩子,应该去找女人结婚去。然后对她负责一辈子,而不是来找我。”
他们就像两只纠缠不清的鬼,陆宴景看着许嘉清,兀自笑了:“你不愿意当陆太太?”
“没关系清清,你会愿意的。”
陆宴景没有解释这句话的原因,只是把他锁在家里。什么都没做,为他养身体。
补品就和不要钱似的往下灌,许嘉清觉得自己就像养肥待宰的羔羊。看着时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医生最后一次来为他检查身体,陆宴景坐在一旁,而许嘉清浑身战栗。
医生说:“病人的身体已经恢复许多了,只要不折腾得太过分,就没关系。”
浑身血液几乎凉透,许嘉清不愿去想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当天夜里,陆宴景就为许嘉清换了一身衣,带他出门去。
深秋已过,濒临冬季。
南方的冬,树木依旧一片绿。
许久未出门,被风一吹骤然有些冷,许嘉清缩了缩脖子。
陆宴景把外套披在许嘉清肩上,压他坐进车里。
看着窗外景物变换,许嘉清不由有些焦虑。
手指修长,却被他攥紧到骨节白。陆宴景看着许嘉清,轻笑两声。
从口袋掏出什么东西,戴到了他的脖颈上。
黑与白的强烈对比,许嘉清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想要摘下,却怎么也摘不掉。
反而脖颈被磨红,青紫一片。
头不知何时已经长到齐肩,陆宴景挑起一缕,轻轻摩挲。
笑道:“清清这样好乖啊,像小狗。”
“像master的小狗。”
许嘉清看向陆宴景,揪住他衣领。刚想说什么,就被捂住口。
陆宴景说:“清清,小狗是不能说话的。”
语罢,便将什么东西压在许嘉清舌根处。
拼了命的想往外吐,可陆宴景捂住了他的口。白色药片入口即化,身子瞬间软无力。
许嘉清想问陆宴景到底要干什么,可嗓子怎么也不出声音。
半躺在后座,就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这个角度看不见陆宴景的脸,只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陆宴景说:“清清,要是你可以一辈子这样,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