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许嘉清也不知道,他的身子剧烈颤抖,手腕被绳子磨出血来,缓缓流着。
江曲顺着下巴脖颈往下摸,玩弄珠玉。许嘉清闭着眼,努力欺骗自己这都是幻觉。四周都是烟味,江曲把烟丢在地上,又踩了两脚。
远处传来细细簌簌声,许嘉清有股钝刀子磨肉,凌迟般的痛觉。控制不住流着眼泪,想把手从绳索里救出来。
脚步声再次来到眼前,江曲拍了拍他的脸。许嘉清睁开眼,江曲手里拿着一个摄影机。对着他的脸照了照,又把镜头固定在桌上。
许嘉清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江曲背对镜头,把手塞进许嘉清嘴里。江曲说:“清清,你朋友不远万里来找你,是不是该给他送个纪念品。”
红色的点一闪一闪,镜头显示正在录制。
许嘉清凝固般不动了,江曲往下摸,把袍子剥开。许嘉清恨极了江曲,他想和江曲同归于尽。可是他的手腕被束缚,许嘉清努力挣扎扭动,头顶传来骨头嘎达声。
江曲并不阻止许嘉清,他巴不得许嘉清的手废掉。江曲啃咬着许嘉清脖颈,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后背撞着木门,出响声。
许嘉清大腿上全是青紫淤痕,袍子被拨到一旁。他瘦极了,唯独这里有几两肉。江曲拍了一下,许嘉清兀的呆滞。
江曲把手塞进许嘉清嘴里,就着他的唾液进去。许嘉清想把自己蜷缩起来,可江曲强迫他抬起脸:“清清这么好看,想不想当明星?”
这话讽刺极了,许嘉清夹着腿又要踢江曲。空气里一股石楠花味,许嘉清疼的受不了,把脑子都疼清醒了。
他大叫着让江曲去死,他要和季言生回家去。就算不能和季言生走,他也宁可和阿旺在一起。
江曲显然知道他死了许嘉清就会属于阿旺,掐着许嘉清下巴,威胁似的道:“你以为阿旺就是好人?许嘉清,你别忘了你是被人带来与我成婚。”
许嘉清的脑袋撞到门上,江曲一次比一次重。许嘉清流着泪,他的视线模糊不清,许嘉清感觉自己快哭瞎了。
小腹鼓起一片,江曲按着他的头,强迫许嘉清去看。撕裂般的痛觉,疼得许嘉清浑身冒冷汗。
江曲说:“许嘉清,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怀上我的孩子?”
这回不止是手,……也开始流血。江曲把许嘉清挂在那里,红白交织在一起,他们吻在一起。
许嘉清的脸色比死人还白,江曲起身把摄影机关了,这才把许嘉清放了下来。
两只手扭曲着,江曲把许嘉清抱到床上,侍官连忙带着藏医进来。
门把手上挂着绳子,地毯上全是鲜血和污浊。侍官和藏医低着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晓是如此,藏医看到许嘉清也狠狠吸了一口冷气。颤着手,想先替他把腕骨接上。
江曲坐在床旁边,把许嘉清湿透的鬓抚到耳后面。拉萨圣庙的药效太强,许嘉清受不住,开始高烧。
嘴里呜呜咽咽不停说着胡话,冷汗几乎把被子都沁湿了。
他的声音很小,可这里实在太安静,连呼吸声都听得见。许嘉清小声说:“回家,我要回家。季言生,你是废物吗,怎么还不来带我回家。”
江曲抚摸许嘉清鬓的手突然停住了,神侍本就有些可怜许嘉清,暗自祈祷仁波切念在他可怜的份上饶他一回。
藏医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依旧捏着许嘉清的手。江曲说:“不用管他身上的伤。”
藏医有些听不明白仁波切的意思,江曲继续道:“这都是他自找的,他应该明白代价,这样才好涨记性。”
室内一片寂静,既然不准备救治,那唤藏医来干什么?
江曲收回手,看着藏医说:“你是达那有名的妇科圣手,我听过你的大名。”
“如今叫你来,也是有一事相求。”
藏医弓着身子,颤声道:“仁波切但说无妨。”
许嘉清好似在梦里见到危机将至,扑腾着要滚下床去。江曲抓着许嘉清头,把他按到自己腿上。许嘉清被噩梦魇住了,不停说着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