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角再次偏移,凌渡深低头抚平骑马时弄乱的衣服褶皱,摊开双手检查手心是否有尘埃,见一切准备就绪,分外满意地点点头,未经木屋的仆从通传便擅自提起花饼踏进木屋。
她宛如漫步在自己府邸般闲适,步履从容,肩膀放松。
病秧子,你怎么还没死?
本就抗拒汤药的美人肩膀一滞,眉毛倒挂,瞬间含着颗蜜饯,小口小口饮完温凉的汤药,身侧仆从适时递上一条新丝巾。
【好美】
凌渡深晃晃花饼:喏,你素日里最喜欢的城西朗逸花饼,若是帮本宫一个小忙,这饼便归你了。
滚。
我们是何关系?殿下莫不是又犯病忘了?
美人摆摆手,挥退了院子里所有仆从。
【大早上,火气倒不小】
挨了骂,凌渡深反而愈心安理得地在美人对面落座,慢悠悠抬起茶壶给自己沏茶。
此言差矣。
两虎相争多时,也总该有停战的时刻,不是么?
美人冷哼一声:谁跟你这种不知羞耻之人扯为同类,玷污名声。
好,好,墨儿说不是那就不是。
【我的心好热,一直跳】
【美人耳垂尖红了,好想触碰它】
抬手,从袖口深处掏出一封打开过的信封放置桌面上方,中指按压它向前直推。直至推无可推后,凌渡深并不收回手指,反而歪头:墨儿猜猜,上百个探子用性命探测出来的消息,关乎着什么?
上百个
美人恼羞成怒的神情渐渐被沉思代替,呼吸频率降低,忽而抬眸,双眼瞪大。
如何?墨儿愿意帮本宫了?
哼。
凌渡深站起来,俯身贴着美人耳朵:本宫明晚有空,墨儿若有疑问可来极乐宫寻本宫。说话流露的气息,全然洒在耳朵侧边,温温热热,痒极了。
【好香,好熟悉】
美人没等说完,拿起信封猛地起身一甩袖子转身回屋,边大步走,边用丝巾反复用力擦拭耳朵,丝毫不掩饰她嫌弃的心情。
哈哈哈哈哈哈!
一笑,步伐更快了。
砰!
木门被主人狠狠关上,震出了不存在的灰尘。
【啊!痛】
幻痛,再度袭来。
熬过突如其来的眩晕后,视野范围内不再是炊烟袅袅的庭院,而是无边无际的漆黑,她成了世间一枚弃子。
【我在哪】
凌渡深下意识摸向自己脸庞确认情况,好黏,啧好恶臭的腥气味不对,她能自如行动了?
#?a蠢-▎▌#
声音?
我在
同时,凌渡深双手死死扶住不知名物体,努力撑起上半身试图站稳呼救,但她的四肢酸软程度,远远出她想象。仅仅站着,就已经耗尽体内最后一丝力气,遑论呼救了。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