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腼腆笑了,知道凌渡深特意照顾自己,便不废话,挽起袖子去煮水了。
凌渡深挠挠头:嗯你哥去哪了?
跟猎户上山学打猎去了,估摸明日回来。
喏,请帖。
今晚府上设宴,你过来吧。
一张崭新的请帖,飘至小姑娘面前。
忽然,小姑娘笑了。
笑什么?
我没上过学堂,但也瞧过镇里的夫人间邀约请帖,哪有像恩人这般简单,只写两个大大的字,就行了?
凌渡深轻拽耳垂,抬头,不自然地看天空。
反正我带你一起回去,谁敢拦?
扑哧。
那恩人,我可以提前收拾包裹吗?如果可以,我待会儿就找隔壁婶婶,让婶婶给我哥捎句话。
当然可以。
一道道处理母鸡的工序,全弄完后,夕阳已经没入半个身了。
凌渡深接过竹筐,就与小姑娘晃悠晃悠荡回萧府。
当凌渡深一踏上台阶,四个侍卫便恭敬地低头拱手,连府里面巡逻路过的侍女也随之拱手,小姑娘哪里经历过此等场面,惊呼,恩人,她们都好服你!
不不不,是咱们好大人的魅力罢了。
就像曾经的白玉堂一般,走一处,惊呼一次,哪怕来到膳堂,小姑娘也要感慨一番。
小屁孩,门外待着别进来。
是!
小姑娘蹲在花丛附近,双手托着下巴,静静观赏花儿随风飘摇。
她身后,是繁忙热闹祥和的膳堂,而不是父亲醉酒摔椅子的愤懑,不是父亲咒骂早逝娘亲的怨怼,不是父亲多次夜里色眯眯的眼睛。
嘿嘿
小姑娘抹去眼角的泪水,自肺腑地笑了。
等到凌渡深吩咐完,一出来,好蠢,还是别笑了。堵得小姑娘要笑不笑,凌渡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大步向前走,跟上。
尚未到饭点,凌渡深先带小姑娘来到空置的厢房。
你今晚住这里,快看看,有什么需求现在跟我说。
没有。
小姑娘放下行囊,一蹦一跳跳出厢房。
恩人,我好羡慕你有个好姐姐,如果我也有就好了。
凌渡深倚靠栏杆,姿态轻佻:我可没把她当姐姐,我
那当何关系?
小姑娘离凌渡深最近,非常清晰地听到一声吞咽,以及略微颤抖的声线。
大,大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