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籍伸手慢慢抚过喜团的尾巴:“他还是老样子,净喜欢捣鼓这些东西。”
才结束操练,放下长枪准备散值的江策突然打了个喷嚏。
江策小声道:“多半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背地里地方说我呢。”
他收拾交接清楚,骑着马回家去。
哒哒的马蹄踩着最后一缕斜阳时,江策已经到了院门。
他先仔细查看画架上的蔷薇花,掐了几朵刚败的花,才满意地进门。
又玉坐在廊下编给江遥玩的花篮,只是他编得有些费劲,正抓了抓头。
江策伸手取过,捋顺编错的柳枝,丢给他:“要这样编才好看。”
又玉轻轻接住,抬眼时人已经跨上书房的石阶了:“那个,江大哥。。。。。”
“我知道”
声音散漫轻快,毫不在意。
江策点起灯,屋内亮起来,满墙的刀枪弓箭泛着银白的光。
他背后的摇椅上,青年抱着猫,喜团已经舒服得打起了呼噜。
“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吗?”
江策歪在椅上,翻开一本诗集,漫不经心道:“有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想的那样咯。”
喜团跳下来,走到江策脚边打了个滚。
江籍走到他身后,取下一把短刀。制作精巧流畅,玉质刀柄,浓漆刀鞘镶着松石水晶。
“说吧,我的画呢?”
“送人了”
江策抱起喜团,拿着诗集躺在摇椅上。
江籍手中的银刀出鞘,他转头,面容在烛火下忽明忽暗:“那是真迹,我找了两年。”
“我知道啊”江策勾出一抹粲然的笑,显得整张脸愈明丽,“所以特意挑了那幅画。”
江籍:“。。。。。。。”
“所以你就这样心安理得、理直气壮地自己顺走了?”
江策想了想,摇摇头,神色认真。
“那倒没有,我还是犹豫了一下的。”
嗯,只有一下。
拿走的时候还是非常干脆的。
江籍深深呼吸,笑容温雅:“我是你的库房吗?你想拿走就拿走?”
“这话该我说吧。”江策撑着下巴,似笑非笑,“你这些年从我这顺走了多少好东西,要我一件件给你掰扯掰扯吗?”
江籍咳了咳,若无其事,“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你少胡说。”
“。。。。。。”
江策白了他一眼,拿书盖在脸上。
“行了,赶紧走吧,檀姐姐还等着你回去吃饭。”
“哦,走了。”江籍将手收进广袖,几点荧荧闪光随着他的动作也暗在衣袖下。
江策伸了个懒腰,解开束袖,随手甩在了身后空空的刀架上。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灯盏静静亮着。
喜团打了个圈,在江策身上踩来踩去。
“我不在家,又玉有没有好好照顾你,你吃饱喝足没?”
“想我没?”
喜团被他架着胳膊举起来,出几声不满的叫声。
江策不作理会,只长臂一捞,将它塞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