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婵:“殿下之言,必铭记于心。往后定当日日研习,不负期待。”
望着她的看起来柔和亲近的笑意,裕琅软了一会儿,又猛然惊醒。
“薛婵,你敢骗我!”
她一生气,众人不由得紧张起来。不是为她,是为薛婵。
可薛婵睁着眼,茫然无知:“不知殿下何出此言?”
裕琅抱臂,冷哼一声:“你蹴鞠技艺好得很,比江泊舟还好。你胆大包天,居然敢骗我。”
薛婵无奈向她一礼,耐心解释:“殿下,我的技艺是母亲教的。与其说是我好,不如说是我娘技艺好。而且好的也只有那几技罢了。”
裕琅神色怀疑,盯着她:“我不信,你娘肯定不止教过这几招。”
薛婵望着她,轻敛笑意,神情已然伤怀起来,却也仍旧细心解释。
“没骗殿下,我是想学,可没来得及,她就不在了。。。。。。”
她这样一说,裕琅忽然想到自己的骑射是母后手把手教的。纵使在她长成的岁月里,母后渐渐不再骑射。
母后离世前,还在和她说:“等到明年秋猎,母后和你兰璧姐姐都陪你。”
她和薛贵妃都没有等到明年,而第二年的秋猎也因国丧未行。
薛婵见裕琅僵了一会儿,一双眼顿时就红了。她只当是自己把她惹哭了,赶紧道歉。
“殿下。。。。。。”
“不许说话,转过去!”裕琅呵斥她。
薛婵照做,背身而站。等过了一会儿,她听见几声长长的吐息。
裕琅抱臂走到她面前,因背光,所以薛婵看不清她的神色。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总之那几技我要学。”
裕琅想着几年前江策在蹴鞠赛上夺了她的彩头,就来气,定要狠狠赢他!
原来绕了半天,是为了这个。
薛婵只觉有些好笑,眉眼间都染上了几分无奈,笑意却显柔和。
“殿下相邀,我怎能推辞呢?只是如今日头大,等过了晌午咱们再出去吧,免得伤了殿下玉体。”
她说得恳切,裕琅也就道:“好吧”
没过一会儿,福宁殿的宫人让薛婵回去吃午饭,裕琅想着许久没见薛贵妃,干脆一道跟着回去。
等过晌午,薛婵陪她踢蹴鞠。
裕琅倒是难得的没有耍脾气,倒是薛婵琢磨着怎么哄她高兴。
等教得差不多,已经傍晚了,两人沿着拂光池慢慢吹风。
许是觉得能狠狠压江策一头,裕琅不由得舒畅起来,甚至还问薛婵。
“听说过两日你生辰,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名家字画,古籍孤本?”
薛婵想了想,认真道:“我喜欢金银珠玉。”
“什么?”
裕琅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抬头,满眼错愕。
薛婵看着她,神色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
“殿下,我说我喜欢金银珠玉。”
裕琅从头到脚扫了眼薛婵,她嘴巴一张一合,半天没说出什么来,干脆眉一皱,抿唇一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