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配合了吧?
贺楼茵不假思索便将手指往深处探入,一下轻一下重的按压他的舌根,将身下人按得呜咽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又似乎觉得不够,她又伸入一根手指,捏住青年湿滑的舌尖。
她盯着青年的面庞,想要从他脸上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抗拒之色。
可是没有。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带着她的手掌一路往下。
“怎么不碰这里?你不喜欢它了?”
他边喘着气,边说着她之前如何将他按在浴桶中玩弄,又按在床上挑拨……
贺楼茵脑中有根弦崩开。
她咬着牙,恶狠狠道:“凭什么你说了我就得信?”
在她没找回记忆前,她绝不会承认闻清衍口中她那些恶劣行径。
虽然这很像她会做出来的事。
贺楼茵深呼吸一口气,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气氛都到这里了。
地上的衣服又多了一件。
贺楼茵倾身向前,长长的乌垂落在闻清衍月胸前上,她歪头微笑了下,挑眉问:“我之前就是这么——”她学着他的用词,“玩弄?挑拨?”
他被她牢牢掌控着。
闻清衍纤长的睫羽颤了颤,小幅度的点了点头,手掌撑在床上支起上半身,动作时漂亮的蝴蝶骨不住收缩着,就在贺楼茵以为他要向后逃离时,他反而仰起头,柔软的薄唇如蜻蜓点水般,极轻的触碰了一下她的唇瓣。
贺楼茵呆愣住,手上不自觉用了些力。
“你……松开……”
闻清衍有些受不住了,试图去掰她的手指,却被她将双臂扣在头顶。
贺楼茵眨眨眼,竟是加快了手中动作。
闻清衍被她折磨的一晚上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第二天早晨,贺楼茵一醒来便收获了身边人哀怨的眼神。
她心虚一开眼,“你选出我们的婚期了吗?”
“还没有……”他慢慢穿好衣服,遮住身上凌乱的痕迹,“你想要哪天?”
“都行吧?”贺楼茵躺在床上,举起手掌边抠着手指边说,“不要太早也不要太晚,得挑个大家都有空的日子。”
她心中盘算着,可得找个机会,将她这些年送出的礼金全部收回来。
于是婚期便定在了二月初六,惊蛰日。
他们初遇的那一天,也是重逢的那一天。
在筹备婚事的那些日子里,贺楼茵依旧没找出断尘咒的解法,但闻清衍却极有耐心,他闲来无事便慢慢将他们之间生的故事说与她听。
每次说完后,还会用期冀的眼神望着她,问她是否有想起来一些。
贺楼茵每次都摇头,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闻清衍眼中闪过落寞,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自己干的好事,后果也只能自己承受了。但若是重来一次,在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的情况下,他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在没有他的世界里,他宁愿她将他忘得一干二净,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也不要使她永远活在痛苦的回忆中,余生不得畅快。
他笑着问:“喜帖是你写还是我写?”
贺楼茵正忙着列参加婚礼的人的名单,抽空回答道:“你的字好看,你来写吧。”
“嗯。”
闻清衍取笔蘸墨,卷起袖子开始写喜帖,写到一半又听见贺楼茵问:“明光峰缺个教道法的夫子,你想去吗?”
苏长明逝去,慕容烟触景伤情,便将明光峰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暮晚风,但暮晚风是个剑者,道法水平只能称得上一般,实在无法开展教习事务,于是便将主意打到她这里来了。
贺楼茵立刻就答应了,毕竟她捡来的这个青年在某些方面实在是太缠人了,给他找点事做也好让她放松两天。
闻清衍手上动作一滞,愣愣抬头望她,脸上一副受伤表情:“所以你这是厌倦我了?”
“没有!”贺楼茵急忙解释,“但你这些日子一直都呆在半雪峰,连门都不出……别人还以为我把你囚禁了呢。”
闻清衍哑然,失笑道:“我倒巴不得被你囚禁。”
至少这样,他就能一直呆在她身边了。
不过最后,他还是答应了她去做明光峰的教习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