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阔的双开门打开又闭合。
室内的气氛有一瞬间的古怪,却又很快变得理所应当。
“卡卡西。”千叶真树拿起此行的目的,“我有可能找到办法送你回去了,但是风险无法确定,你怎么想?”
听到突如其来的情报,卡卡西压低了眉头,“回去,指的是回到木叶吗?”
木叶是他的忍村。
“是的。”
他看了眼假装自己是块桌垫的太宰治,“无法确定的风险是由谁来承担?”
“你一个人,我不会出任何事。”真树捏了下刚到手的“书”。
应该说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到她的本源了。
但这话一出,卡卡西反倒放松了不少。
他连风险都没有细问,当即应道:“什么时候可以出?”
“你想的话马上就行。”
听到这,另一个人冒出来了:“马上?就算得手了,真树你也跑得太快了。”
真树拿出了安抚夏油杰的老套路,“没事,我快去快回。”
都是黑猫,她向来一视同仁。
至于要脸的问题。
她连身体都是自己捏的,还要脸做什么?
跟黑手党相比,她很有道德了好吧。
太宰揪着胸前的布料,小小声地嘟嘟囔囔些听不懂的话。
但她能看懂动作。
“……要不明天?”她扭脸对沉思的卡卡西问道,“等我加大一点保险。”
“你来安排吧。”
“好,你住哪,我先去休息一下。”
嘟嘟囔囔的声音放大了:“怎么不在这里休息?”
她嘎嘣一下弹到刚才被揪起来的地方,“我怕你趁人之危。”
“嘶——”太宰顿时不停抽气,好像很疼的样子,“怎么会呢,你不相信阿治吗?”
真的不是爽的吗?
她盯着太宰看了一会,大步朝前,“生日礼物我要销债。走不走,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本就非常厌恶太宰治,从头到尾都没看过他一眼,早就跟了上来。
只剩下背后更大声的叽叽歪歪:“那也太~贵~了。”
“不值得吗?”出门前,她眼尾含笑瞥了太宰一眼。
两手圈在嘴边,他很夸张地做出「值得」的口型。
双开门闭合时的缝隙间金光一闪,他的右手就多出了一样东西。
——柔软的金纸插在指缝间。
雕刻精致的高悬的最后的榕树叶和孤单的榕小蜂,中间用一条粗糙的黑线连起。
他举着金纸一动不动,破碎的茶褐色却像是被这条线彻底缝合,“怎么就带了这一张嘛。”
历经世界旅行的金纸却不会回答,也不会褪色。
它只是被珍重地抚摸。
等到了临时落脚的公寓中,卡卡西让她先去休息。
没多久,满满一桌子饭菜就做好了。
她吃了一口玉子烧,“没想到你做饭还挺香。你不吃吗?”
他早就脱下了奇怪的战斗服外套,只穿着紧身背心和战斗裤。
紧身背心的设计非常有趣,从撑开的胸线直接连到面罩上,有点像加宽版的挂脖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