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野说完倒觉得舒坦很多。
计划与最开始的计划相比,只是多了几步而已,还是这两天在雪山清醒了她的头脑。
这计划也不是一定要实施的,雪山中没有网络,无法知道这两天生的事,如果回国后真走到那一天,她也算给了自己一个退路。
恰巧,伊戈尔就是她第一个合作者,重要的棋子,也是她这项计划的第一个倾听者。
“你不怕我说出去?”伊戈尔整理了心绪,勉强笑问道。
“你不会想的,伊戈尔先生。”温野笑了笑,“你也知道我和季沉的关系,如果我说在雪山遇到了你,将你调查阿嬷的事讲给他听,你猜他会不会杀了你?”
她无辜地撇了撇嘴,将左肩的衣角微微拉下,露出里面莹白圆润的肩来:“或者是……伊戈尔先生不顾我的反抗非礼我。”
温野眨了眨眼睛,很是真挚:“当顶级a1pha的专属o被别人染指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伊戈尔再度看向温野,再次对眼前女人的心狠程度有了认知。
她不但算计季沉,现在还拿季沉来算计他。
无礼又无耻。
他撇开了眼神,丝毫不知道自己脸已经热了:“你、威胁我没用。”
温野将衣服拉回,也没反驳。
伊戈尔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伍弗家族在做什么生意的。”
温野自然不会告诉他,这是她根据顾晟办公室里的匆匆一瞥、祁倦秋卧室里的文件以及宋裕给她的资料拼凑出来的。
“这不重要。”她说。
伊戈尔无奈,只能又问道:“那季沉和阿嬷到底是不是母子关系?你又是怎么猜到的?”
“说起来复杂却又简单。你能想到归乡草的事,季沉怎么会想不到呢?恐怕刚离开乡里的那几年就在处理了。”
“所以你才对我整理的那些信息看都不看?”伊戈尔恍然。
“嗯。季沉是个比较谨慎的人,他不会留下蛛丝马迹供你挖掘的。不过也正是他的谨慎,给我提供了思路。”
她垂头回想起了拉着伊戈尔到处奔走询问的那天:“雪山生活环境艰苦,人们抱团取暖都不容易,如果有个人离群索居,那是不是值得怀疑?”
“于是我圈定了几个镇上人们常讨论的怪人,最后锁定了阿嬷。说来也是老天眷顾,我看到阿嬷的第一眼,就知道这应该是季沉的母亲。”
伊戈尔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这么细想一下,眉眼确实很像。”
“中间我也有过怀疑,整间屋子并没有一点其他人生活过的痕迹,照片、衣服,全都没有。不过我现了阿嬷的习惯,她早餐喜欢做奶酪包。”
“季沉也喜欢吃奶酪包。”
说到这大概就能确定了,再加上后来几人看见的欲盖弥彰的信件,基本无可置疑了。
“不过,时间太短,我没办法弄清楚真正的o39;季沉o39;去了哪。以季沉的性格,他大概凶多吉少了。”
伊戈尔默了一下,抬眸问道:“你觉得,季沉弑父,是真的吗?”
温野平静无比:“杀就杀了,他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她只培训了三个月的心理学,可她到底是个挂名在外的心理医生。在阿嬷面前提起季沉的父亲时,能明显感觉到阿嬷的害怕与憎恨。
联系起阿嬷身上被掩盖起来的伤、白日里上门讨债的人,他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并不难猜。
许是她的回答太过惊骇世俗,伊戈尔一时间不说话了。
温野并不在意,只是起了身,叮嘱了一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傍晚时分,温野和沈胜意登上了伊戈尔准备的回国直升机,随着雪山在脚下一点点远去,网络也一点点回归,终端重新恢复了使用。
温野也瞬间陷入了焦头烂额之中。
【祁倦秋: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