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琅眼眸微眯,唇角勾起,语气越发和煦,“是觉得已经把我母亲迷得神魂颠倒,指望着她来救你吗?”
刑椅上的人眼皮再次颤了颤。
还是没有吭一声。
还是个硬骨头啊。
风琅挑眉,无趣地俯起身,语气厌烦,“算了,还是处理了吧。”
他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不能不顾及他母亲的想法,毕竟白月光本人都被他弄得尸骨全无了,那这个白月光替身还是要留下尸体给他母亲缅怀一下的。
“擦干净脸,记得别伤了脸,处理完了把人给到夫人身边吧。”
敢对他下手的人无非也就那几个人了,找不到人就按全部一起算,他能留他到现在也不过是想看看他那恋爱脑母亲是不是就真的那么在意这么一个烂掉了的替身。
不过想来也应该没多在意的,毕竟人都在他手里半个多月了,也没见他那母亲派人过来问一问,风琅勾唇笑了笑,有些恶劣地想。
像是没看到对方听到这话后猛得瞪大的双眼,还有那不断地剧烈摇晃的刑椅,风琅利落地转身离开。
回到了主楼,管家上前几步道,“少主,夫人回来了。”
“嗯,告诉她,人今天就还给她了,不用那么着急。”风琅笑地意味深长,也没有去见那个他生理上的母亲的意思,而是直接离开了老宅。
管家点头应下。
恭敬地目送对方离开。
随后回到了主楼客厅。
直到一具被清理地很干净,面容清晰可见的尸体被同样送入了主楼,一声惊恐尖叫撕心裂肺地响起,管家习以为常地让人把尸体包好,不顾夫人的反对就直接送进了对方日常出入的悬浮车上……
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萦绕鼻尖,男人眉头微拧,将淋浴调到了最大,滚烫热水倾而下,氤氲的水汽充斥着整个浴室,却还是能让人感觉到那股挥之不去的血气。
流水声止住。
男人仰躺着,水线如同蛇一般缓缓爬上了紧实的腰腹,最后没过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膛,他眼皮微微下垂,目光停顿,长臂一伸,拿过了那片紧剩下的核桃糖。
糖的甜味冲淡了血腥。
透明的包装膜在男人指尖灵巧地转动,男人仰头,微微阖眼,喉结滑动,那些今天看过两遍的影像自然而然地浮现……
几个字的消息发出后,风琅直接把手机丢在一边,没有去接那个立即从对面打过来的通话。
好玩的玩具总不能一下子给毁了吧,这也太浪费了,风琅慢条斯理地心想着,再等等,总得玩够了再说。
……
七月中旬的时候,池栩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不是网友们猜测的帝戏,而是帝影,全称是帝国影视学院。
帝影和帝戏同样都是帝国艺术类顶尖的院校,只是和帝戏的宽松不同,帝影对本校学生的管理和要求相对比较严格,每年基本都有两成左右的学生是拿不到学生证的,所以帝影在帝国艺术类院校中是出了名的严进严出。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池栩就收拾了躺平的作态,开始隔三差五地到帝影的一些课程上旁听蹭课,其中除了演戏类的课程外他也还旁听了类似于导演编剧类的课程,很快就又进入了忙碌的状态。
又一天下课,池栩正打算拿自己录下的作业看能不能让旁听课程的老师给自己批改一下,却没想到碰到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望着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看着自己打招呼的寸头男人,池栩迟疑了一下,还是打了招呼,“齐老师好…齐少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