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早饭结束,景枢便把x的查询结果转告赫亚诺斯,震惊的情绪也顺势转到他那边。
“怎么会?当时明明只有我们两个人。”
“x只能进行存储和分类,不能进行修改。赫亚,会不会是你的记忆出了偏差?毕竟……”
景枢不好说下去。
“你想说之前虫母的操纵有可能影响到我其他的记忆?”
“只是有这个可能性。”
赫亚诺斯撑脸,连吸两口手里的甜牛奶,静音半晌才回道:“好吧,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
“无论如何,我们的相遇是愉快的。”景枢说。
“嗯。”
景枢又看了他两眼,见对方脸色如常,抱过雪豆,开始跟它玩拍掌游戏。
他们两人的回忆纷争暂告一段落,可景家那儿却刚刚开始。
景枢的大伯恭敬站在不远处,冲正在修剪盆栽的家主道:“景枢开启了那段记忆。”
修剪的动作没有因此停顿。
“那段记忆完美无缺。”
“是的,景枢并没有怀疑。只不过,他怎么会突然打起这个主意?”
家主道:“有艾勒里上将在,他们迟早会聊到这件事。”
“这件事就是因他而起,要不是他,我们当初……”
他注意到家主的动作,强行截住后续的话。
家主将剪刀交给侍者,接过湿毛巾擦了擦手,抬手示意大伯坐下,命人送上泡得正好的茶。而后,他摆手屏退除管家以外的人。
“没有什么当初,事情已经结束了。”家主道。
“可景枢留下了病根。”
“你打算向艾勒里上将索要赔偿吗?”
大伯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心病还须心药医。如果有一天,景枢真的履行那时的选择,我们也拦不住。”
“可……”
“别忘了,现在的家主是我,只有我。”
“是,家主。”
大伯喝过茶,听手下来请自己去办别的事,即刻起身向家主请辞,家主点了下头,始终垂眼品茶。
等他离开好一会儿,家主伸手摸了摸胸前的项链。
“你说,景枢会怎么选?”他呢喃自语。
接着,同样的问题又抛给管家。
管家道:“恐怕我也无法回答您。家主,请原谅我的僭越,但我有些好奇您的想法。”
面对这个侍奉自己几十年的忠仆,家主并不打算隐瞒,回道:“还是那句话,我期望他坚守自己的本心。这座牢笼终究关不住他。”
说完,他又摸了摸那条项链。
*
景枢接下赫亚诺斯递来的纸巾,带上一点鼻音说:“好像是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