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忍着痛,从包里掏出一瓶水,脱下手套拧开喝了两口,胃里的灼烧感下去不少,旁边的沈毅还是捣鼓手里类似于指南针的东西,舒晚有些看不下去的说:“没用,你这样还不如掰点柏枝叶点着,他们找不到我们肯定会下来寻,这样就看到了。”
“天马山要黑了,柏枝不好着,还呛人。”
舒晚没说话,静静的看着沈毅捣鼓,直到失去耐心,爆了句粗口,丢下手里的东西。
舒晚不急不慢的拿出一个信号枪,“咚咚”对着天空爆响。
“有这绝活早不拿出来!”
“还不是你手里的指南针不行,行的话,咱们朝东南方向走就能绕过这个山谷。”
“劳什子玩意儿,不提也罢。”
沈毅也跟着靠在石头边上,跟着舒晚一起发呆。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四周安静的可怕,舒晚头昏脑涨的耷拉着脑袋,沈毅用胳膊肘戳舒晚,“喂,还有没,再放一个。”
舒晚失血过多,有点失温,整个人像泡在湖水里,瑟瑟发抖,半响闷闷的回:“没了,就这一个。”
“靠,那你不早说!”
“谁让你这么没用!”舒晚小声嘟囔:“要不是你滑那么快,失去平衡,害我跟你一起遭罪。”
“你有用,你信号枪只带一个!”
“沈毅,要不是我,摔的流血的一定是你!”
舒晚这话不假,刚摔下来的确是舒晚护着他,这点沈毅无话可说。
舒晚见沈毅不知声,又歇了会儿,看到渐暗的天色,顾不上流血的伤口,去旁边的树下掰了一些柏枝,顺便捡了一些干哑的树枝。
“打火机拿过来!”
沈毅从包里掏出来,舒晚看到他包里有厚厚一摞纸钞。
灵机一动扯了一些用打火机点燃,把树枝架在上面,借着四面八方而来的风,火越烧越旺。
考了一会儿,舒晚脱下冲锋衣,沈毅这才看见她穿的保暖衣已经湿透了,凝固的血迹染满了整个后背。
“愣着做什么,云南白药给我啊!”
沈毅在包里掏了下, 果然看到一个小瓶子,再次抬眼舒晚已经脱了衣服,穿着贴身的打底衫。
沈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后又跟没事人一样,慢悠悠的转过身子。
“我好歹是个男人,你就不知道避着点。”
“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不知道让着我点。”
“呵,嘴巴还是这么犀利,看来伤的不重。”
沈毅话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盘算着要是秦霆妄找自己算账,该如何应对。
毕竟秦霆妄对舒晚的在意,旁人有目共睹。
舒晚果然在后腰处摸到一个半指长的伤口,一瓶云南白药下去,滑雪场包里准备的有暖宝宝,她贴了一个,丢给沈毅两个。
沈毅见舒晚一声不吭的给自己上药包扎,心里暗叹此人够狠够能忍,难怪秦霆妄对她各种伤心,就连此刻的自己也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
也难怪她会输给舒晚。。。。。。
想到这里,沈毅还是不服气。
“喂,你这么不拘一格,秦霆妄知道吗?”
舒晚嗤笑了一下,苍白的脸上有些笑意,“你知道我俩第一次见面在哪儿吗?”
沈毅摇头,心里好奇但嘴硬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