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孩子痛哭声,舒晚剥开了已经脱落的表皮,消毒上药。
整个过程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在小女孩断断续续的哽咽中,完成最后一步。
手术室门打开,孩子爸妈焦急的问:“医生,孩子怎样了?会不会留疤啊。。。。”
舒晚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建议你们尽早做植皮准备。”
“什么?不是已经做手术了吗?怎么还要植皮?你行不行啊?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啊?”
孩子妈妈奔溃的责骂,爸爸红着眼拉开妻子,忍不住嘀咕:“行了啊,人是医生又不是神,你怪她有什么用!”
“对对对,怪我,我没看好孩子行了吧!要不是你没本事,我用得着边看孩子边干活嘛,你爸妈也不过来帮忙,还不是因为我生的是个女儿!”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给孩子看病重要!”
舒晚收回无奈的目光,扭头看到手术床上呆呆躺着的孩子,心痛不已。
“你别走,给我站住。。。。”
咆哮的妈妈拉住舒晚去路,不顾形象的给舒晚跪下,“医生,求求你帮帮我吧,给孩子做个植皮手术,用我的就行,哪儿的我都给,女孩子腿上那么大的疤,以后会被人笑被自卑的。。。。。”
舒晚痛心的摇头,“这个你得去找专业的医生,我做不了。”
“你能做,你是医生啊,你怎么做不了,要钱是吧?钱我有!”女人手忙脚乱的打开腰包,倒出里面凌乱皱巴巴的碎钞塞给舒晚,“这些够不够,不够我拿命抵你,求求你啦。。。。”
舒晚被女人的胡搅蛮缠搞得心烦意乱,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医治,“孩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我再说一遍,你去找专业的医生做植皮手术,我还有别的病人,请你让开。”
陷入癫狂的女人哪里听得进舒晚的话。
舒晚停了几秒钟,拨开女人拉着的手,绕过往出走。
“你给我站住!说你呢!”女人忽然拿起旁边的小推车上的剪刀逼过来,“你为什么不管我们,你是医生。。。。。啊。。。”
锋利的剪刀快要戳到后背时,后面一双强有力的手拧掉剪刀。
女人疼的嗷呜乱叫。
舒晚回头,瞥见冷脸的秦霆妄。
在他发怒前拉着他的手往出走。
走到楼道舒晚顾不上他生气与否,急忙叮嘱:“你听我说,人命关天,我要去帮忙,等下跟你解释。”
话还没说话旁边有个护士喊她过去。
舒晚重新带好口罩,跟上去。
山路很快疏通,一些危重的病人已经转移去了山下市里的大医院,留下来的都是一些需要慢慢恢复,和条件不好的病人。
舒晚同护士小薇给最后一个病人拔掉点滴后,兵荒马乱的一天算是结束。
“终于终于安静了!”小薇伸了一个懒腰,脏污的地面、凌乱的病房、垃圾桶里高高堆起的纱布和空药瓶,无不诉说着刚才的凌乱和仓皇。
刚给一个田大夫帮忙做一个阑尾炎手术打下手,这会让忙完,饿的是前心贴后背。
她问小薇:“饿不饿?去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