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作了。
先骂他一顿解气,再好好抱着他睡觉。
她低头走近,停在他面前,伸手拽了拽他的外套。
男人眼底漾开一丝笑意,冲她敞开外套,她两胳膊伸进去,抱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胸口,听着强有劲的心跳声。
两人安安静静地抱了会儿,谁都没说话。
谢淮楼用外套紧紧包裹,把她完整的抱在怀里,身高差距下,下巴刚好抵着乌黑的顶。
“我哪做错了你告诉我,我又不是不会改,你说你这么跑出去,要真出什么事,我要怎么办?”
他长叹了声,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我刚才真急疯了,不是故意想凶你,也不是真想让你一个人睡。”
她嗓音闷闷的,还在记仇。
“那你还开两间房。”
“另一间是开着玩的。”
男人垂眼,满腹委屈。
“你不让我进屋,我只能在外头罚站。”
“活该。”
她从他怀里昂起头,娇骂软绵绵的。
“混蛋。”
他唇上笑着,怀心思的用胡茬扎她的脸,她疼的扭身要躲,他用力控死,低头亲下口她的小嘴。
“还是流氓比较好听。”
“我唔!”
房卡被男人抢走,他强壮的双臂几乎把她腾空抱起,边亲吻边往屋里走。
“我还没唔吃东西”
他气息不稳,粗喘得厉害。
“先吃我,管饱。”
房卡在他手心快要捏爆了。
房门用力摔上,屋内全黑,她被男人反身按在冰凉的墙面。
他身形魁梧强壮,她毫无反抗之力,侧脸紧贴白墙,嘴里那句“冷”刚冒出头,男人饥渴地覆上她的唇。
他今晚异常亢奋。
以往都是慢条斯理小心翼翼的逗弄,今天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闷骚的老男人。
床下纯得像个白纸少年,床上就是爱折腾人的臭流氓。
妮娜的话果然是名言金句,男人也就在这种事上无师自通,日常生活蠢笨如牛,惹人生气。
“等我洗澡,身上全是烟味。”
他按开门后的顶灯,本想先抱她去床上,自己冲个澡再来,可低头就瞧见一双被春色覆盖的水眸。
“一起洗。”
那声音坚定又霸道。
……
正火热之际,隔壁房间扯着嗓子破口大骂。
“你他妈的能不能小点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男人接下她软绵绵的身子,顺势扒光她,单手抱起走向浴室。
“热身完毕,洗澡。”
她还没缓过劲,又想骂他又想靠近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丢人,抱着他啃咬他的脖子。
淋浴房空间窄小,男人高大的身躯占据大半,她被挤到角落,赤着脚刚刚到他肩膀。
头顶的花洒喷溅出温水,不一会儿,乳白色的雾气充斥着狭窄的空间,贴在透明玻璃门上,一颗一颗凝结成水珠,蜿蜒滑行坠落,留下一道水流行径的痕迹。
男人以为她没力气了,谁知缓过劲的女人突然摸向他……
谢淮楼低头见她唇角挂着笑,那双眼睛被水雾浅浅覆盖,遮不住的清澈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