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谢夫人都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出门,刘妆赶紧跟了上去,问了来报信的人,“跟着他们的嬷嬷与宫女呢?”
“还在四处寻找,就是眨眼的功夫,没了踪迹。”
“……荒唐!”
刘妆攥紧绢帕,怒斥起来,“一个个的,若是有个闪失的,想想你们的小命吧!”
来报信之人,早已是冷汗淋漓,满脸惊恐。
“公主,奴们四处找了,未曾见到,兼之秦府不小,前院后院的,今儿客人又多。”
刘妆恼怒。
“出宫之前,娘娘的叮嘱,一个个当成耳旁风,若是这般的敷衍当差,也别怪我心狠。”
下头人被训得不敢说话。
谢夫人走来搀扶刘妆,“公主不必担忧,左右都在秦府里,今日热闹,兴许十皇子是寻着热闹走开了一会儿,咱们赶紧去寻,不会出事的。”
刘妆压下心中忐忑,同谢夫人挤出一抹苦笑。
“多谢舅母宽慰,主要是近些时日,京中不安稳,听说刺杀镇国公府裴大人的贼子还没寻到,我……,我就怕地儿混进了那贼子。”
“这……”
谢夫人进京不久,又是后宅妇人,倒是不曾听说刺杀裴岸的事儿。
“镇国公府的裴大人,竟然被行刺,可要紧?”
刘妆按下心中复杂的情愫,垂眸说道,“也是凶险了好些日子,但现在应该是挺过来了,今日秦家二郎成亲,他怕是也来了。”
“这裴大人,在裴家行四?”
“是的,只是如今在吏部做事,也有了官身,故而多叫他的裴大人。”
“年纪轻轻,前途十分耀眼,却不知是惹了哪里的贼子,竟然引得被刺,幸好无事,否则也是可惜了。”
刘妆颔,“娘娘多次夸赞,此次被刺,也闹得颇大,京兆府还在全力追凶,大理寺也参与进来,朝廷十分重视。”
“闹得这般大?”
刘妆点点头,“是的,是个独眼贼子,寻仇而来,就怕今日趁着主家有喜,宾客众多,那贼子混迹进来。”
毕竟,一大早就听说裴岸家的娘子宋氏已提早到了秦家。
她是个不祥的。
刘妆听到宫中嫔妃与嬷嬷们私下议论,说贼子本是要去刺杀宋氏,奈何误伤了裴岸。
听到这里,她只觉得愤怒。
差人去打探,回来之人跪在她跟前禀报,“公主,坊间传闻比宫中的更为详尽,而今已传得沸沸扬扬,说是雍郡王夫人指使属下,追杀宋氏。”
“这与金拂云又有关系?”
刘妆住在太后宫中,但她宫外也有府邸,进出并非难事,所以多多少少的,也听过不少二人的恩怨。
“回公主,金氏已被幽闭在尚书府,传言之中,金氏屡次谋害裴家四少夫人的证据确凿,只是那贼子还在潜逃,所以——”
“屡次?此次刺杀裴大人,是金氏所为,我却是不信。”
“公主,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不知公主可还记得隆恩寺劫杀镇国公府四少夫人的案件?”
“当然!”
刘妆点头,“这事儿害得太后娘娘与我,多日不得去隆恩寺烧香拜佛,何况当时整个京城上下,都被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