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易洛洛不认识于玦是哪位,还特地解释了一句:“程将军的世家,两人从小定了娃娃亲,算得上青梅竹马。若不是那一封圣旨,他们二人如今该已是成亲了。”
也就是说是容第横插一脚在两人之间。
但程秀乐非但没有憎恶,甚至甘之如饴。
看似两人之间,容第是追求的那个,但其本质依旧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
只要她心里有一丝丝的想坐上那个位置,容第永远不可能处于弱势的一方。
不过,一想到程秀乐献宝似的将那几首情诗递去,容第瞬间黑脸的模样,易洛洛就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注意到易洛洛表情,宋元来调侃道:“夫人似乎很乐于见到太子吃瘪?”
知道自己的表情太过放肆,她收敛了一些,清清嗓子:“还好还好。”
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走在前线的吃瓜群众罢了。
“对了,今日程姑娘砸了些瓷器字画,我拟了张单子,单子标明了银子数量……”
只见宋元来略微地皱了下眉,易洛洛还以为是她不满自己小家子气,连这么些东西也要赔,忙说:“要不……”
宋元来直接打断她:“桌椅毯子可有损坏?”
“大概是……有的吧!”她也不太清楚,小苑的人不敢触霉头,只递了单子进去,连饭菜都不敢敲门,只放在了门槛边上。
“程府家大业大,断不会吝啬这些小财小物,夫人局限了。”
“……”
没想到,这世上竟
还有比她黑心的人……
“上次不欢而散,夫人还未回答为夫,是否愿意?”
易洛洛虚心地到处乱瞥,不敢直视他的那双眼,答非所问:“我累了,想睡了。”
天边还是一片霞红,太阳晃亮的一个角还挂着,没有垂落,宋元来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失落:“夫人困了就先睡吧,灵州发大水,我近日需外出一趟,夫人别累着了。”
易洛洛看着他走的,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便是不为任务,也是为了宋元来好,她注定不会久留,到了时间她会离开的。
想了想,提笔写了一封合离书,压在了枕头下。
脑袋靠在枕头上,想着,还是再等等吧,他最近那么累,还是等人从灵州回来了,再将这封合离书给他吧!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没过几日,沈括就将外族之人的消息打探回来了,人果然是月胡族,逃难的第二年来的沪州,不知怎得,就与易父勾搭起来了。
他帮助易父做生意,越做越大,下贱手段没少使用,但难民多,本就不好管理。
之后,越做越大,为了稳住易父,宋元来的父亲不得已为之,为两个娃娃定了亲事,易父眼界小,就给易葆溪定下了。
但神奇的是,这外族人只来了沪州不过五六年的光景,又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沈括打听的情况是这人该是回了族里,听说还进了圣女殿,只是如今在哪,过了
这么久,早就打听不到了。
不过,能肯定的是,这人的地位不低,因为大部分人时常见他带着一块玉,被串了起来,挂在脖子间。
看起来十分宝贵它。
且别人问起这东西,他一脸警惕又一脸自豪,说这是他的信仰。
跟入了魔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