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一声尴尬轻咳,是陆池的声音,“咳咳!有、有急事!”
他于她不过是一只恨不能一脚踩死的蛆虫吗?
与他分开之前,她已经极会吻了,细喘声能酥了人的骨头,时常惹得谢砚情动不已。
姜云婵浑身汗毛倒竖,酸涩的声音溢出齿缝,“你不觉得自己的手段很龌龊吗?”
谢砚摸了摸尚且火辣辣的脸颊,轻碾指腹。
“那么妹妹呢,半月不见,可有给过旁人?”
另一边,山涧里,溪水潺潺。
剜去蛊虫也不过半月的时间,心口的伤还没长好。
他只是觉得这男人荤素不忌也就罢了,既然强要了芸儿,却又把人扔在这种炼狱般的地方,实在不配为人!
邓辉见谢砚极有诚意,脸上笑意更甚,便也不再留他了,“过些日子,我让我那不成器的侄儿去京中祭拜国公爷,也顺道去看看你,想来那个时候,芸儿肚子里也该有好消息了。”
她被人重新推进了暗房里,跌坐在地。
谢砚口中的“旁人”只有一个——顾淮舟。
他移坐到姜云婵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启唇。
“山上都是迷障啊!”陆池在这周围探查过,实在不宜贸然前行。
姑娘双颊漫出红霞,白里透红,微鼓着腮帮子,水嫩嫩的。
他一袭青色襕衫端坐着,面色清冷如玉,依旧一副不染尘埃的高洁公子模样。
“恶心?”谢砚虎口钳住了她的下巴,倾身贴在她耳边道:“既抓住你了,便是恶心,你也得都受着!这就是妹妹的命啊……”
滴落在清澈的溪水中,血丝晕开,殷红一片。
丝丝缕缕的女儿香钻入谢砚的鼻息,是一直萦绕在梦里的久违的滋味。
谢砚却不以为然,“我给你带路,同去剿匪,不过……”
姜云婵这才回过神,忙松开他,要从他怀里下来。
可他并不拒芸儿倚靠在他身边,素手递来的鹿血酒。
“你真的,很恶心!”
很显然,她不会想谢砚,一丝丝也没有。
他自然不能选姜云婵。
“你又想怎样?”姜云婵愤然看他。
谢砚暗叹了口气,蹲下身,将她凌乱的发丝一点点捋到耳后,帮她拭去颊边脏污,“我有没有跟你讲过外面很危险?”
姜云婵恍惚摇了摇头,“她们在大堂,她在陪谢砚饮酒。”
大堂中,马匪们纷纷上前敬酒,奸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可见,这些日子并未让顾淮舟那个草包占了便宜。
她拿袖子不停抹着嘴上他的气息,擦得唇脂晕开,嘴唇红肿。
谢砚只好捏住她的下巴,亲自尝尝。
渐渐地,屋内气温越来越燥。
“砚儿这么快就要走吗?”马匪粗犷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