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想要抬手遮挡那晃眼的灯光,手腕却传来坚硬的拘束感。
不,不只是手腕。当她试图活动身体时才现,脚踝、腰部胸口,甚至脖颈都被牢牢固定住了,像个待解剖的标本般被钉死在病床上。
“唔……”喉咙干涸得疼,挤出的声音像破风箱一样沙哑。
“哟,终于醒了?”
一个慵懒酥软的女声飘来,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高琳费力转动眼球,视野边缘闯入一抹白色。她拼命斜视,想看清说话的人,眼珠因为过度用力而酸胀刺痛。
“噗——”女人被她滑稽的表情逗笑了,索性俯下身来,让病人能看清自己的脸。
“别瞎用劲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啦。”
这是个美艳动人的女子。
她穿了一件明显从不够合身的白大褂,纽扣只系到第四颗就再也扣不上了。
深V的领口大敞,黑色的蕾丝胸衣根本裹不住那对尺寸惊人的巨乳。
呼吸间,两团雪白的半球呼之欲出,好像随时会将胸衣撑爆,挣脱那逼仄的束缚。
高琳呆呆地盯着那对在眼前微微颤动的豪乳,深邃的乳沟仿佛能吞噬她的灵魂,蕾丝花边之下,粉嫩的乳晕若隐若现。
那少女般纤细的腰肢,竟支撑着如此丰满的上围,让人怀疑她随时都有可能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
高琳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若论身材,她从小就没输过,但在这样一个人间尤物的面前,自己简直青涩得像个还未育完全的小学生。
“你是……医生?”高琳艰难地挤出声音,嗓音嘶哑难听。
“源千夜,你的主治医师。”女人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散落的长,动作间胸前波涛汹涌。
“叫姐姐千夜就好。”
千夜的脸上化着慵懒而精致的淡妆,脖颈间系着的一枚精致皮质颈环,但无论怎么修饰,也掩盖不住眼角那一抹深入骨髓的疲惫。
“我怎么会在这里?”高琳试图挪动身体,束带和石膏却将她困得死死的。
皮肤下泛起阵阵瘙痒,稍一用力,下体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其中还混杂着某种难以启齿的酥麻。
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下爬行。
“急诊送来的,”千夜随手翻开床头的病历本,涂着粉色亮釉的美甲在纸页上轻轻滑动“送来时,你神志不清,身上多出软组织挫伤,肛门撕裂,体内检测出大剂量的迷幻药残留。”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高琳,“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我……”
高琳的大脑一阵刺痛,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如污泥般翻涌——汗水淋漓的雄性躯体压在她身上,粗糙的手掌毫无章法地揉捏她的乳房,滚烫而坚硬的玩意反复捅进她的小穴和……
菊花深处,每一块记忆碎片都散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什么都……不记得……”高琳避开了医生的视线,声音颤抖。
“是吗?”千夜突然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薄荷的味道,
“那你还记不记得,是谁,把你害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是谁?”高琳额头沁出冷汗,“我……我……”
“别急,慢慢想。今夜很长,我们有的是时间。”千夜直起身,笑容愈温柔,“这样,我把床立起来,整个人或许会精神些,也许能帮你回忆起什么。”
说完,她按下床边的一个按钮。
病床缓缓竖起,高琳的身体随之直立。
正对面的墙上,一面巨大的落地镜映出了高琳此刻的模样一个被皮带固定在床板上的女人,脖颈上套着金属支架,脸颊还有淡淡淤青,像一件待售的商品般被展示着。
“谢谢您,源医生……”高琳从镜子中回过神来,感谢道“我感觉好多了。”
“不客气。”千夜站在她身侧,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帮她将凌乱的鬓挂至耳后,“现在,再好好想想,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对啊……到底是谁……
猛然间,一双冰冷至极的眼睛刺痛了高琳的意识——那是她被药物彻底控制前,记住的最后一双眼睛。而那双眼睛的主人——是林天!
提起这个名字,她只感觉一股无名火向上窜涌。
“抱歉,我们……改日再约吧!”林天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回响,临别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怜悯,只有冰冷刺骨的厌恶和嘲讽。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我想起来了!”高琳几乎是吼出了这个名字,“是林天!是林天那个狗杂种!他们污蔑我嗑药,可是我压根没有!一定是他设计陷害我!一定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的!”
“非常好。”千夜由衷地鼓起掌来,掌声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回响。
她脸上的笑容愈温柔,甚至带上了几丝赞许,“看来你精神了不少。仇恨确实是最好的兴奋剂!保持这份恨意,我会治好你,让你有机会向仇人复仇。”
“你?你不是医生吗?”高琳猛地警觉起来,眼前这个女人,作为医生,似乎有些过于妖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