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季峰这样水磨工夫,可是不容易打动章小茹,说不得自己得在后面推闺女一下。
章妈坐在床边,心疼地摸着闺女苍白的小脸儿,长长叹息一声。
她闺女多好啊,当初怎么就嫁了那么一个人。在那十年的婚姻生活,她受了多少委屈,忍了多少痛苦。可她这样的付出,最后得到是无耻的背叛,这多让人寒心。
章妈越想越心疼,鼻子一酸掉下泪来。
于珍也在抹眼泪。
“这活鬼怎么又来咱家啦?还想着再让我开一次瓢是吗?”王秀兰叉着腰,指着客厅里的不速之客问于珍。
病怏怏的于小毛不声不响地坐在那儿,瘦的跟骷髅一样的脸上,就那双骨碌碌转悠的眼睛还有点活人的样子。
邹志德坐在于小毛身边,打量着装修得金碧辉煌的房子,小眼睛里有着掩藏不住的贪婪。
于珍道:“兰子,妈跟你商量个事儿。自从你大毛哥生了儿子以后,你大舅家的房子不够住了,我就想着……”
王秀兰愤怒地打断了于珍的话,“我舅舅家过得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于小毛就是病死他也姓于!你想,你想,你想的多了去了,就是没想过我的感受。”
邹志德咳嗽一声,说道:“兰子,话不能这么说,小毛他可是你亲哥。”
王秀兰揣着两个胳膊,嗤笑一声道:“他想当我哥啊,没问题,先给我五万块认亲钱!”
这话一出,把在场的人都给听傻了。
王秀兰冷笑连连,道:“没钱是吗?没钱你跟这充什么大瓣儿蒜?
这是看我家有钱了,什么猫儿狗儿都往我家跑,当我家是收容所啊?”
被王秀兰这么挖苦,可把邹志德气坏了,一拍椅子扶手站起来,指着王秀兰骂道:“臭丫头,我看你是欠收拾!”
王秀兰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儿,撇嘴道:“老杂毛,你又是谁?收拾我,你可配?今儿你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明儿我就找人削死你。”
邹志德扭头怒视着于珍,问道:“这没大没小的玩意儿,你是怎么教的?”
于珍缩着肩膀,躲在一边呜呜哭,这爷儿俩她谁都惹不起,只有哭的份儿。
“哭,哭,你就知道哭!”邹志德对于珍的眼泪儿烦得透透的,“你倒是想个辙,我花了好几千才保住了他的性命,别再让他受伤了。
我手里就那么点钱,可禁不住这么折腾。再有下次,我可不管出钱了。”
两个老的为了钱争吵不休,两个小的相看两相厌。
王秀兰忍不住心底的怨气,径直走到于小毛面前,冷冷道:“你这人的脸怎么这么大呢,这是我家!你再赖着不走,信不信我接着把你揍进医院去?”
于小毛扭头看向邹志德,刚想张嘴说话,忽然觉得嗓子眼儿难受,接着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于珍和邹志德同时跑到他身边,一个拍背,一个顺气,忙活好一会儿,于小毛才止住了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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