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远似乎却会错了意,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龌龊从骨子里透出。
“阿执,爸爸也是男人,你的想法爸爸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迫不及待地抛出了橄榄枝。
“那个被抓进局子里的女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咂咂嘴,语气轻佻又得意。
“你明明早就察觉到不对劲,却不说出来,这不就是跟爸爸一条心吗!不如……你和爸爸一起,以你的身份绝对不会被怀疑!”
男人神色未动,指尖微凉,眼神藏着几分旁人读不清的情绪。
他确实曾有过恶劣的念头。
要是他的宝贝,没了任何的依靠,就只能完完全全依赖他。
到那时,她的眼里就只会有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系在他身上,再没有旁人能分走她分毫的注意力。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在阮瑛精神混乱,却又绝不会真的危及性命时,他算好了一切,只等羊羔彻底落入他精心编织的网中。
直到当他看见女孩发现线索,拿着体检报告掉眼泪时,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痛苦与无助。
那一刻,心中阴暗的算计忽然就卡了壳。
他见不得她难过,更见不得这份难过是因他的纵容而起。
更何况,这两只蛆虫,竟暗中动了别的心思,连带着想对她下手。
程怀远见他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愈发兴奋地搓着手。
“等阮瑛死了,我就替她坐那个位置!”
“阿执啊,想要什么样的没有,犯不着像现在这样憋屈,跟着我,以后整个阮氏都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那阮意呢?”男人忽然开口。
提到阮意,程怀远脸上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语气里满是怨毒和轻贱。
“跟她妈一个德行,没良心的东西,居然敢断我的钱!放心,那些钱早晚都是我和你的,她抢不走。”
他啐了一口,眼神浑浊又猥琐。
“那臭丫头指不定早被沈峋玩烂了,本来就不值钱,等她嫁出去能换点本回来就不错。”
“等我成了阮家的掌权人,你就是我的太子!”
程怀远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完全沉浸在他的世界里。
“你跟我姓程,咱们程氏帝国,将来肯定比阮家风光百倍!”
他幻想着纸醉金迷时,脖颈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男人的手像铁钳般扣住了他的脖子。
那力道起初不重,但却让程怀远的笑声卡在喉咙里。
紧接着,缓缓收紧,指骨因用力而泛白,陷入他的皮肉。
气管被挤压的钝痛顺着脊椎爬上来,程怀远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成猪肝色,眼球向外凸起,双脚离地,徒劳地蹬着空气,胡乱抓挠着男人的手臂,却怎么也够不着。
他手上的力道骤然加重,程怀远的脖颈发出的咯吱声,意识开始模糊。
男人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将他吞噬。
“我的宝贝姐姐……轮得到你这张脏嘴来污蔑?她,只会是我的。”
他的瞳孔因恐惧到极致而放大,终于意识到,招惹了怎样的一个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