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颐的手有些微凉,邹子言的脸是热的。
他被迫直视那双盈满笑意还有些得意的眼睛,呼吸微滞,欲后退,可身后是椅背,他无处可躲。
赵令颐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利用桌案和椅子,给自己和邹子言隔出一方暧昧的空间。
【真好看,怎么会有人长这么好看。】
【尤其是这颗泪痣不过,他怎么不吭声啊?】
赵令颐的姿势已经有些维持不住了,【他再不出声,我都撑不住了。】
邹子言喉结滚动,薄唇微张,声音比方才还哑,面上神情却镇定了几分,“殿下,这不合礼数。”
话落下的瞬间,赵令颐直接得寸进尺,半个身子都快贴上桌案,她飞快地在邹子言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亲了一口。
【想不到吧!我赵令颐的字典里,就没有礼数这两个字。】
她这一亲,直接击碎了邹子言多年的克制和冷静。
犹如炭盆里爆开的火花,他脑中轰然炸响,瞳孔骤缩,手中的笔滚落在桌上。
邹子言被亲过的面颊好似被火烧过似的在烫,连带着半边身子都麻了。
他怔怔地看着赵令颐,难以置信她方才就这样亲了上来。
四目相对,赵令颐见他没有推开自己,心跳得愈快,她现自己喜欢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刻,这种时候,人的大脑是不清醒的,容易做一些冲动的事。
所以她亲了邹子言,而现在,她还想再进一步。
烛火在两人之间摇曳,氛围使然,赵令颐格外大胆,视线下垂,落在邹子言绯色的薄唇上,咽着口水,缓缓朝他贴近,【还差一点快了快了。】
邹子言看着赵令颐近在咫尺的面容,甚至能嗅到她间的幽香,他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暗潮,理智如绷紧的弦,几乎快断裂了。
他是一个正常男人,面对这般撩拨,沉寂的心早已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悄悄悸动。
可他需要冷静,规矩和礼数将他困在这,十四岁的差距注定了他不能给予赵令颐任何回应。
就在赵令颐鼻尖轻蹭上来时,红唇几乎贴上的瞬间,邹子言倏地侧过脸,那道温软的触感堪堪擦过他的唇角,到底没吻上去。
一次不成功,就注定第二次也不会成功。
赵令颐大失所望,【怎么就反应过来了呢,真可惜。】
邹子言嗓音愈沉哑:“殿下,您逾矩了。”
不待赵令颐说话,他借着起身的动作将椅子向后推开,木质椅脚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赵令颐猝不及防失去支撑,手肘磕在桌案边沿,案上堆积的折子哗啦散落大半。
邹子言却无暇顾及,两步走过来,弯腰迅捡起滑落在地上的狐裘,自身后裹住她肩头,指尖在系带处收紧时有些僵硬。
他觉得自己今夜做错的事太多了。
赵令颐不知道邹子言心里在想什么,她爱极了邹子言的细心,只披衣裳这一个动作,就足以让她疯狂心动十几回。
“邹子言,我知道你怕父皇生气,毕竟你们是那么多年的至交。”
邹子言没有吭声,赵令颐继续自言自语:
“其实你不娶我也没关系的,我们就这样偶尔见见面也挺好的。”
她心想:【做不成夫妻,做情人也可以的】
【偷偷摸摸,还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