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立刻堆起笑容,顺着老人的话说道:“是啊!我寻思着找老裁缝给我做一身新衣裳,赶着想过阵子穿呢,没想到他不在家。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啥时候能回来?”
老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谁知道呢!这老裁缝啊,突然就见不着人影了,连过年都没在家过。我们这街坊邻里的,也挺纳闷,问了几次都没找着人,估摸着是走亲戚去了?也说不定是出远门了。”
易中海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平静,笑着对老人道了声谢:“谢谢您啊,那我过两天再过来看看。”
说完,他转身慢慢往回走,脚步却比来时沉重了许多。
老裁缝到底去了哪里?是出了意外,还是察觉到了什么,故意躲起来了?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海里盘旋,让他心乱如麻。这老裁缝手里握着不少关键的东西,他要是出了岔子,后续的事情可就难办了。
易中海的脚步比去时还要急促,布鞋踩在胡同的石板路上,出“噔噔噔”的声响,他心里装着老裁缝失踪的消息,只觉得胸口闷,脚下的路都像是长了刺,恨不能立刻飞回四合院,把情况告诉聋老太太。
终于冲进熟悉的院门,他顾不上和迎面走来的二大爷打招呼,径直穿过中院,一把推开了聋老太太的屋门。
“老太太!不好了!老裁缝失踪了!”易中海的声音带着难掩的焦灼,脸色有些白。
聋老太太正坐在炕上坐着,闻言动作猛地一顿,那双平日里显得浑浊无神的眼睛骤然一缩,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瞬间褪去了几分老态。她抬眼紧紧盯着易中海,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老裁缝失踪了?你这话可当真?确定没弄错?”
“千真万确!”易中海重重点头,喘着粗气说道,“我到了他家门口,按咱们约定的暗号敲了好几次门,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隔壁的邻居出来说,老裁缝年前就少见人影,连过年都没在家过,街坊们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他往前凑了两步,语气里满是慌乱:“老太太,您说老裁缝会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他手里握着咱们的事情,要是他落了网,或是出了意外,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聋老太太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如刀,紧紧锁住易中海:“慌什么!”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
她顿了顿,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缓缓说道:“目前来看,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老裁缝那人做事谨慎,若不是出了天大的变故,绝不会不告而别。但你想想,若是他真的落了网,或是出了意外,官府的人早就找上门来了,你我还能安安稳稳地待在这院子里?”
易中海被她一喝,心里的慌乱稍稍平复了些。他仔细一想,老太太的话确实有道理,若是老裁缝真的出了岔子,他们这些和他有牵连的人,断然不会如此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神色渐渐镇定下来:“您说得对,是我太心急了。那老太太,您歇着,我先回去了,有什么情况我再及时向您汇报。”
聋老太太摆了摆手,没再说话,重新闭上了眼睛,恢复了往日那副苍老孱弱的模样。
易中海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转身离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聋老太太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里哪里还有半分老态龙钟的模样,只剩下警惕与果决。她迅从摇椅上站起身,动作利索得不像一个年迈的老人,丝毫没有平日里的蹒跚。
她快步走到门边,先侧耳听了听屋外的动静,确认易中海已经走远,院子里没有其他声响,才伸手将房门从里面牢牢插上,又快步走到窗边,将厚重的窗帘一层层拉严,彻底挡住了屋外的光线,屋内瞬间变得昏暗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没有丝毫犹豫,弯腰走到屋角的旧木柜前,双手抓住柜子底部的两块青砖,稍一用力,便将砖块稳稳抠了出来。砖块之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暗格赫然出现在眼前,刚好能容纳一个铁盒。
聋老太太探手进去,稳稳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铁盒。她动作娴熟地打开铁盒的卡扣,里面并非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部小巧的电台,还有一副配套的耳麦和几根细细的导线。
她将铁盒放在桌上,快组装好电台,戴上耳麦,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笔和一个小小的笔记本,摊开在面前,手指已经熟练地按在了电台的按键上。
“滴滴滴——嘀嗒滴——嘀嗒——”
一阵细微却清晰的电波声在昏暗的屋内响起,断断续续,带着特殊的韵律。聋老太太的眼神专注而严肃,手指在按键上灵活地跳跃着,神情专注得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内只有电波的滴答声和她偶尔记录的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约莫十几分钟后,电波声停止。聋老太太摘下耳麦,低头看着笔记本上记录的一串密码,手指快在纸上换算、破译。片刻后,一行清晰的字迹出现在纸上:不惜一切代价,破坏轧钢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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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行字,聋老太太的眼神变得愈坚定,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小心翼翼地撕下那张写有指令的纸条,走到屋角的小火炉旁,点燃一根火柴,将纸条凑了上去。
火苗舔舐着纸张,很快便将那行指令化为灰烬。她看着灰烬随风飘散,才转身将电台拆解开来,小心翼翼地放回铁盒,重新塞进暗格,将青砖归位,又用抹布擦了擦柜子,抹去了所有痕迹。
做完这一切,她重新坐回炕上,闭上眼睛,屋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刚才那场秘密联络从未生过。只是那双紧闭的眼眸深处,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与杀机。
夜色浸满了医院的长廊,病房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光线柔和地铺在白色的床单上,将消毒水的凛冽冲淡了几分,添了些静谧的暖意。
张思雨端着一盆刚打来的热水,轻手轻脚地推开病房门。水汽氤氲着她的脸颊,额前几缕碎被濡湿,贴在光洁的皮肤上,衬得那双杏眼愈清亮。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棉布衬衫,步伐放得极缓,生怕惊扰了病床上刚睡着没多久的人。
郑大虎还是醒了,脸色是病后未褪的苍白,嘴唇也带着些干裂,他往日里挺拔的身形此刻陷在病床里,显得有些单薄,唯有一双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一眨不眨地盯着走近的张思雨。
张思雨将水盆轻轻放在床头柜上,拿起一旁叠得整齐的毛巾,蘸了蘸热水,又反复拧了几遍,确认没有多余的水珠滴落,才俯下身。
她的动作格外轻柔,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温热的毛巾顺着他的额头滑下,擦过眉骨、脸颊,再到下巴,连鬓角的胡茬都细细拭了一遍。
“你总盯着我干什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张思雨的脸颊渐渐染上一层薄红,像被灯光映热的桃花,她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娇软。
郑大虎的声音还带着病后的沙哑,轻飘飘的,却字字清晰地落在空气里:“真好看。”
没有华丽的修饰,只有最直白的赞叹。张思雨的脸更红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往上扬,轻轻啐了一声:“色狼。”
郑大虎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嘴角牵起一抹虚弱却温柔的笑。他缓缓抬起右手,动作有些迟缓,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握住了张思雨正在擦拭他脸颊的手。
那双手暖暖的,带着热水的余温,郑大虎攥得很紧,仿佛握住了这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他凝视着张思雨的眼睛,眸子里盛满了认真与期盼,声音虽然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思雨,我又一次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这次能活下来,全靠运气。等我好了,咱们就结婚吧。”
张思雨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性子爽朗大方,没有寻常姑娘的扭扭捏捏。她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力量,看着他苍白却坚定的脸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热。她没有丝毫犹豫,用力点了点头,声音清脆而笃定:“好啊!等你彻底好了,能跑能跳,再也不用人照顾了,我就嫁给你。”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背,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又藏着几分郑重的担忧:“不过呢,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以后不准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听见没?你想想,等我们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小家,你要是还这么不管不顾,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不得守寡了?”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眼底的担忧浓得化不开。
郑大虎看着她眼底的水光,心里一阵酸涩,又一阵滚烫。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无比诚恳:“你放心,下次不会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的,守着你,再也不让你为我担惊受怕了。”
张思雨见他答应得干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脸上重新绽开笑容。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又伸手给他掖了掖被角,连脖颈处的缝隙都仔细拢了拢,确保他盖得严实,不会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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