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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第3页)

他道:“我近来又派了一支斥候小队,乔装打扮成匈奴人,由几个配合度高的匈奴俘虏带路,到几个部落附近探查了一番。目前基本可以确定,由于匈奴兵倾巢出动,眼下他们部落内部几乎只剩下老弱妇孺,留下来防守的兵力极少。这些人也负责在大后方筹备辎重,若能趁此机会打过去,胜算会非常大。若能打胜,便能彻底断了他们的补给。”

姜肃川对这一计策却始终有些不以为意。

倒不是他信不过姜洵的判断什么的,若真要实施,他自然也会用自己的经验鼎力相助,只是他另有考量。

他委婉劝解道:“我们燕国一向只是协助梁王的角色,你们齐国也是,说句实在话——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揽事。要出动,最好也等朝廷主动开口,到时就什么都好谈了……”说着,又点到为止,爽朗地“哈哈”笑了两声,玩笑道,“还有,你万一在我这儿出了什么差错,你让我怎么跟你叔叔交代啊?”

姜洵知道燕王这话也是经验之谈,朝廷是什么尿性他也都知道。眼下贸然出动,胜了,朝廷忌讳,败了,损失自己承担,的确出力不讨好,这一点想必燕王更深有体会。他只是有些可惜,这么好的时机可能就要白白流失掉了……

他笑了笑,又给燕王、王太子敬了杯酒便没说话。

筵席一结束,姜洵便回了军营。

他骑马入营,只见自己的营房前格外热闹。门口停了十几辆马车,写着“赵”字的旌旗在寒风下猎猎飞扬,郎卫们进进出出,正往他那营房里搬东西。

姜洵下了马,推开营房门一看,便看到姜沅就躺在他对面那张床上。见他进门,姜沅立刻起身,喜气洋洋道:“表哥!”

姜沅回家过了个年,临走时说过完年还要再来。

他在这儿其实也没什么正事可干,只不过过得比较自在。邯郸有爹娘盯着,到了蓟城便不一样了,天高皇帝远的,不仅有表哥,还有表哥那一群年龄相仿的小伙伴,平日里跟大家饮酒作乐、狎妓出游、飞鹰走狗什么的也都没有人管。

赵国四万大军在外,赵王想必也不太放心。姜沅再废,好歹也是自己亲儿子,不至于胳膊肘往外拐,帮他盯一盯大军动向总还是没问题的。于是姜沅说要“随军”,赵王便也欣然应允。

姜洵调侃道:“燕国好玩吗?”

“好玩啊,”姜沅道,“有表哥的地方就好玩啊!”

姜洵道:“因为有我的地方就有晁阳,你们两个能尿到一个壶里,所以才好玩儿吧?”

姜沅无言以对……

姜洵心情略显沉闷,回床上躺了会儿。

接下来几日,齐军该训练训练,该巡防巡防,直到大个半月后,燕王收到了梁王军令。

匈奴今年有种不死不休的架势,马上要开春了,却再度对代地发起了猛攻。北军节节败退,丢掉了不少城池,包括一向被昭军视作前进基地的云中郡。城中储藏了大量昭军用于补给前线的辎重,眼下城池丢了,昭军败退时未来得及烧毁仓库,物资便都留给了匈奴,而这将使匈奴如虎添翼。

梁王说,根据情报,邪烈将不少左贤王的人马都调到了云中附近,燕地对面必定兵力空虚。梁王下令,要燕王从侧翼对左贤王部发起攻击,从而迫使匈奴回援。

而这意味着他们要出关城,在草原上与匈奴骑兵展开厮杀。

——

二月十五日,临淄城开始化雪。

屋檐上的积雪化作雪水淅淅沥沥地滴落,空气中满是阴寒蚀骨的气味。长生殿仍烧着火墙,季恒一袭白衣跪坐在小案前,案几上放着一颗丸药,而他刚要拿,坐在对面的小婧、范兴平便提了一口气,开始紧张了起来。

季恒把丸药放到口中咀嚼,而后看着对面笑道:“都看着我干嘛?”

小婧想了想,说道:“要不还是躺下服用吧!”

季恒笑道:“哪怕药不对,也没那么容易发作。”说着,咬下一口丸药,一边嚼一边细细品味那丸药的味道,只觉得血腥气比陛下赐的丹心丸重了许多,问道,“这用的是殿下的血吗?”

范兴平道:“对,没错。”

他看向那被咬去了一口的丸药,想着,自己竟正在吃阿洵的血……

他道:“这个药引子……是不是有些放过量了?这样想来,之前丹心丸的那股血腥味,不太像是血,而倒像是……”他想了许久,说道,“有点像是猪肝、鸡心这种动物内脏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腥味,没这么浓。”

猪肝。鸡心。

范兴平眉头深皱,若有所思。

每次试药,于季恒而言都是一次痛苦的经历。

他每月十五服药,而试药便是等十五当日,把丹心丸换成范侍医仿制的版本,而后静候观察。若是炮制不成功,他便会病发,而一旦病发,便又是一场死去活来。这也是范侍医轻易不敢给他试药的原因。

“公子,”范兴平叮嘱道,“一旦有任何不适,那便立即停止,立刻服用丹心丸,千万不要强撑。”

季恒道:“知道了。”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流逝。

为了试药,季恒早已处理完手头公务,并叮嘱朱子真,万一他忽然发作,不省人事,中间齐国有任何突发状况,都交由朱子真全权处理。

眼下他便倚着凭几歪坐着,晒晒太阳,看看书,同时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不知为何,此次试药与以往哪次都不太一样。他体内的毒发作于肺部,以往到了十四、十五日左右,他便会有胸闷之症。如果逾期不服药,那症状便会加重,会胸口闷痛,甚至吐血,只是这次却没有胸口不舒服的感觉。

他笑着同范侍医讲起此事,而范侍医像是早有预料,只说道:“这雪莲便是解毒的……”顿了顿,又有些没底气地道,“再观察观察……啊,再观察观察……”

而是在未正时分,距离服药过了小半个时辰后,季恒逐渐感到身上发冷。

他披上了大氅,过了片刻却还是冷,便放下了竹简,对小婧和范侍医道:“我去躺一会儿。”

小婧忙跟着起了身,问道:“怎么了公子,是哪里不舒服?”

季恒道:“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冷。”

小婧便把叠放在一旁的羊羔毛毯打开,给季恒铺了一层。

季恒走过去躺下,又盖上了被子,可那股寒意却像是从肺腑而发,开始向他全身蔓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躺下不到一刻钟,他整个人便像是穿着单衣躺进了冰窟里。寒意如狂风巨浪般袭来,使得他脸上半点血色也无,眉头也痛苦地紧蹙起来,口中不住说道:“冷……好冷……”说着,像是快要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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