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一杯招牌没把她喝得不省人事,像是把脑子喝坏了,又开始循环庄加文的名字和外号。
外号也都是周思尔取的。
“庄加达不溜。”
“庄加钱……”
“木头庄……”
如果前面加一句天灵灵,庄加文怀疑自己的魂都会被周思尔喊出来。
都过十二点了,庄加文没忘记明天周思尔还有课。
上不上是周思尔决定的,庄加文干脆点了水溶c的外卖,一边扛走了还在嘟嘟囔囔的周思尔。
“我不能很困的时候泡澡……我会……”
周思尔卧室的洗澡间没有门,庄加文本来想去找周思尔的睡衣,又怕她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行为,干脆先把人洗了。
“那就不泡,给你冲。”
周思尔混混沌沌,时而听话时而挣扎,给庄加文一种洗狗的错觉。
特别是对方满身泡泡抱着她的脖子,应该是浴室装修的玻璃太好看,令她也有片刻的失神。
水汽氤氲镜子,她看不清镜中的自己看周思尔是什么目光,只是简单回复周思尔烦人的问题,还有因为喝多了不断贴上来的体温。
狗的温度有这么烫吗?
庄加文又不敢又用冷水冲她,怕周思尔感冒了。
临近期末,这位小姐还要考声乐,不懂音乐的庄加文对这些没有研究,学生时代太遥远,她习惯了都市的生活。
周思尔还是带来了一些庄加文从来没体验过的东西。
譬如大学的喧嚣,选修课的热闹,原来跳舞还会挂科。
庄加文知道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是没有道理的,命运写好,人却难以更改。
她一路遇见的大部分是好人,要定义一个人的好轻而易举,定义一个人的纯坏太难。
周思尔没有坏到十恶不赦。
这个小区的流浪动物猫狗都是她花钱让人抓去绝育的,这还是庄加文上门遛狗的时候听其他养狗人说的。
不过大小姐办事不亲力亲为,出钱也算一种善意。
有些人越有钱越抠门,庄加文也见了不少。
她不知道怎么在黑白之间定义周思尔。
因为周思尔不是灰色的,像还没完全成熟的树莓,甜在表面,涩在心头。
室内只能听到水声,周思尔任由庄加文摆布。
她赤裸的身体不算丰腴,只是肉长得恰到好处,庄加文平静地把她洗干净,排除周思尔故意把肚子往自己掌心送的可能。
荔枝粉的睡衣是把周思尔擦干净后送上床后套上的。
周思尔不太配合,套了个头就又丢掉了。
酒疯虽迟但到,庄加文只好把她塞进被子,束缚她的身体,等挣扎的人安静才松手。
室内的暖气开得很高,庄加文给周思尔洗澡,自己也湿透了,换了一身衣服习惯性去打扫地上的狼藉。
被酒气驱策的周思尔闹钟还是学姐那一句经典指导。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庄加文摸过她全身的手触感犹存,只是洗重点部位的时候很潦草,草草冲了一下就把她打发了。
庄加文擦完地起身的时候,周思尔滚到了床的左边。
等庄加文洗完手关上浴室灯的时候,周思尔滚到了床的右边,似乎差点掉下去,庄加文下意识伸手托了一把。
给一个人洗澡比给两只大狗洗澡还累。
庄加文腰酸得很,手也没那么有劲,没能托住周思尔,倒地的一瞬间,庆幸地毯重新铺好了。
她还知道护着自己后脑勺,却给了身上不穿睡衣的醉鬼机会。
周思尔趁机骑在她身上,庄加文来不及捂住脸,对方就撞了上来。湿淋淋的。
庄加文下意识想:不应该擦干了吗?
【作者有话说】
感谢小吧唧的深水~[害羞][害羞]
第53章第五十三块毛坯没对你做什么吗?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播。”
水龙头的水很冷,庄加文虽然在毛坯房里简单装了一下干湿分离的洗手间,依然没考虑更舒适的生活。
时间很晚了,庄加文没继续给詹真一打电话。
她用洗脸巾擦了擦脸,收拾完后还顺便打扫了一下溅满水的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