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哲东听完柳鸣惠那句“她需要时间考虑”,脸上那点虚假的温和,像潮水般迅褪去,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充满讥诮的弧度。
“吃了一中午的饭,”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冰碴一样,砸在柳鸣惠的心上,“就得到这么一句话?”他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在柳鸣惠苍白惊惶的脸上舔舐。
“考虑?考虑多久?一天?两天?还是等招标会开完了,黄花菜都凉了,再来告诉我‘不行’?”
柳鸣惠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知道,柳哲东不会满意这个结果。
但这已经是她能争取到的最好回应了。
“东叔,”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战战兢兢地解释,“这沈知意谨慎得很,油盐不进。而且……而且我估计她背后有人,她哪有这么轻易答应呢?这种事,总得有个过程……”
她试图让柳哲东明白,这不是她不尽力。
“背后有人?”柳哲东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她背后有人。没人,她能坐到那个位置?”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双手插在裤袋里,慢慢地踱到柳鸣惠面前。
他的身形,比柳鸣惠高大许多,带来强烈的压迫感,阴影将柳鸣惠完全笼罩。
“但是,小惠啊,”他的语气,变得有些语重心长,仿佛是在教育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东叔我,没有那么多耐心等这么久了。”
“没有耐心”四个字,他咬得格外重。
“我知道,我知道!”柳鸣惠连声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东叔……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再想办法,我……我可以再找她,或者……”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根本想不出任何有效的办法,只能无助地重复着哀求。
柳哲东沉默了。
他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柳鸣惠,看着她因为恐惧和哭泣而微微抽搐的肩膀,看着她脸上那层试图掩盖伤痕的、已经被眼泪弄花的浓妆。
他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打量一件即将被丢弃的工具。
然后,他默默地、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他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再给你一点时间。”
这句“好”,让柳鸣惠紧绷的神经,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丝丝。
她甚至以为,柳哲东或许真的会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悄悄地、几乎是贪婪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
然而,柳哲东接下来的话,却像一道从天而降的冰锥,瞬间将她刚刚升起的那点微弱的希望,击得粉碎!
“可是……”柳哲东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仿佛是在思考一个难题,“小惠,我知道你是个扛得住压力的人。毕竟,能在城里把这个小店开起来,也不容易。”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夸奖,但语气却诡异得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他的话锋,陡然一转,“如果东叔不逼你一次,估计你都不知道你的潜力在哪。不逼到绝境,人是不会把所有的本事都使出来的。”
“逼……逼我?”柳鸣惠愣住了,她的大脑,因为这个词而有瞬间的空白。
她不明白柳哲东的意思。
他还要怎么“逼”?弟弟已经被他控制了,妹妹的威胁还悬在头顶,她自己也被他捏得死死的……还有什么,是他没做的?
柳哲东没有立刻回答。
他转身,慢悠悠地走向办公室的门口。
他的背影,在柳鸣惠眼中,像一座移动的、散着不祥气息的山。
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背对着柳鸣惠,然后,抬起手,用大拇指,随意地、轻蔑地,朝门口两旁指了指。
柳鸣惠的目光,下意识地跟随着他的动作,看向门口。
那里,一直像两尊门神一样沉默矗立着的,是柳哲东带来的、刚才架走柳兵兵的那两个壮汉。
他们一直没有离开,就守在门外。
此刻,被柳哲东这么一指,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像饿狼一样,投向了办公室内,准确地说,是投向了柳鸣惠。
那目光,毫不掩饰,充满了赤裸裸的、令人作呕的……欲望和……残忍的兴奋。
“这两个哥哥,”柳哲东的声音,平静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喜欢你很久了。”他顿了一下,仿佛是在给柳鸣惠消化的时间,“待会,你陪他们玩玩。”
“玩……玩玩?”柳鸣惠的大脑,彻底死机了。
她的眼睛,瞪得巨大,里面盛满了茫然、惊恐,和一种即将被巨大的恐怖吞噬的预感。
她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像秋风中的落叶。
“玩什么?”她的声音,干涩得几乎不出来。
“哦,”柳哲东似乎才想起要解释一下,他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个极其虚伪的、甚至带着一丝“和蔼”的笑容,但那笑容,在柳鸣惠眼中,比魔鬼还要可怕。
“就是拍拍视频,”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帮你……玩玩脱衣服的游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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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柳鸣惠的耳膜上,也烫在她的灵魂上。
她的瞳孔,因为极度的恐惧和难以置信而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一股灭顶的寒意,从头顶瞬间灌到脚底,让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他是要让这两个男人……侮辱她?还要……拍下来?
这是……彻彻底底的毁灭!是要用最肮脏、最下作的方式,彻底地践踏她的尊严,摧毁她的意志,让她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念头,只能像一条狗一样,乖乖地听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