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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改良农具(第1页)

夏末的日头还带着余威,晒得地里的麦穗烫,社员们握着锄头的手,没一会儿就被磨得通红,汗珠子顺着指缝往下滴,砸在土坷垃上,瞬间就没了影。聂红玉扛着半袋刚收的野菜往炊事班走,路过麦田时,正好看见李大叔停下来,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搓了搓红的掌心,又握紧锄头往下挖——他的锄头木柄磨得光溜溜的,没有一点缓冲,掌心早就起了层薄茧,边缘还裂着道小口子,渗着点血珠。

“大叔,您歇会儿再挖,手都磨破了。”聂红玉赶紧放下菜袋,从兜里掏出块粗布巾递过去。李大叔接过布巾擦了擦手,叹了口气:“歇不得啊!再有十天就秋收了,这最后一遍草得除干净,不然麦子吸不上养分,要减产的。就是这锄头太硌手,每天下来,掌心都火辣辣的,晚上回家用热水泡,也缓不过来。”

不远处,张大妈正用镰刀割田埂上的杂草,镰刀刃磨得白,却没什么弧度,割一下要费老大劲,草秆还总卡在刃口上。她直起身捶了捶腰,抱怨道:“这破镰刀,割三棵草要磨一次刃,还总割不断,比去年的还难用。要是能有把趁手的镰刀,咱们干活也能快些。”

聂红玉蹲下来,拿起李大叔的锄头看了看——木柄是槐木的,硬挺却硌手,没有任何防滑或缓冲的设计;又拿起张大妈的镰刀,刃口是直的,磨得虽然亮,却少了点“咬劲”。这场景突然让她想起前世在酒店做经理时的事:当时客房部的服务员总抱怨清洁用的拖把杆硌手,她让人在杆上缠了层防滑棉布,还缝了个软布套,服务员用着就省力多了;后厨的菜刀钝,她请师傅按“前薄后厚”的弧度磨刃,切菜效率一下子提了不少。

“大叔,大妈,我有个想法,说不定能让锄头不硌手、镰刀更趁手。”聂红玉眼睛亮了,把酒店改良工具的思路在心里过了一遍——锄头加个软木柄套,能缓冲摩擦;镰刀磨刃时留个弧度,像菜刀那样,能更好地“咬”住草秆或麦秆,省力还快。

李大叔愣了愣,放下锄头:“你有啥法子?这锄头和镰刀,老祖宗传下来就是这样,还能改出花来?”张大妈也凑过来:“红玉,你要是真能改,那可帮了咱们大忙了!每天磨得手疼,我都怕秋收时握不住镰刀。”

“得先画个样子,再找材料。”聂红玉从兜里掏出小本子,翻到空白页,用铅笔先画锄头柄套——把旧棉布剪成筒状,里面塞层软稻草,再用麻绳缠在木柄上,正好护住掌心握的位置;又画镰刀的弧度——刃口前端稍薄,中间留个小弧度,后端稍厚,这样割的时候能顺着弧度“滑”着切,不用硬拽。

“这布套得用耐磨的布,不然几天就磨破了。”李大叔看着草图,点了点头,“我家有块沈廷洲退伍时留下的旧军装布,洗得软和,还耐磨,正好能做套子。”张大妈也说:“我会缝补,布套我来缝!就是这镰刀的弧度,得找铁匠铺的王师傅磨,咱们自己磨不好,别把刃磨坏了。”

当天下午,聂红玉就跟着李大叔去他家取旧军装布——那布是深绿色的,洗得浅,却格外厚实,李大叔说“这布是军用品,比普通布耐磨三倍”。回到家,柳氏听说要做锄头套,也来帮忙,她找出针线笸箩,把布剪成比锄头柄粗一圈的筒状,里面塞了层晒干的稻草(软和还透气),再用细棉线沿着边缘缝紧,最后用麻绳在布套两端缠了两圈,固定在木柄上——这样布套不会滑动,还能随时拆下来洗。

第一个改良锄头做好时,天已经擦黑了。聂红玉拿着锄头去找李大叔试手,李大叔握紧布套,往下挖了一锄头,眼睛一下子亮了:“哎!真不硌手了!这布套软乎乎的,掌心一点不疼,比光杆柄舒服多了!”他又连挖了十几锄头,停下来看了看掌心,之前红的地方没再磨得烫,连呼吸都比平时匀实。

第二天一早,聂红玉又带着两把旧镰刀去了公社的铁匠铺。王师傅正在打铁,看到她来,放下锤子:“红玉,你这是要磨镰刀?秋收要用了吧?”聂红玉把镰刀递过去,指着草图上的弧度:“王师傅,您能不能按这个弧度磨?前端薄点,中间留个小弯,后端厚点,我觉得这样割麦能省力。”

王师傅接过草图看了看,又拿起镰刀比划了一下:“你这想法有点意思,平时磨镰刀都是磨直刃,留弧度的话,确实能‘咬’住秆子。行,我试试,磨坏了可别怨我。”他架起砂轮,先把镰刀刃磨薄,再慢慢调整角度,磨出个浅弧度,最后用细磨刀石抛光——磨好的镰刀,刃口像弯月似的,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聂红玉把改良镰刀拿给张大妈试割杂草,张大妈握住刀柄,轻轻一割,三根草秆齐刷刷断了,比平时省力一半:“好家伙!这镰刀太趁手了!以前割一把草要拽三下,现在一下就行,还不卡刃!”周围的社员都围过来看,纷纷说“给我的锄头也加个布套”“我的镰刀也想磨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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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一会儿,钟守刚就凑过来了,他看着改良的锄头和镰刀,撇了撇嘴:“聂红玉,你这是瞎折腾啥?老祖宗用了几百年的锄头镰刀,都是直柄直刃,你改来改去,别到时候耽误秋收!我看你就是闲的,不好好搞炊事班,倒管起农具来了。”李秀莲也跟着附和:“就是!要是磨坏了镰刀、做坏了锄头,秋收跟不上,你负得起责任吗?还是按老法子来靠谱。”

“是不是瞎折腾,看效果就知道。”聂红玉没跟他们争,而是对周围的社员说,“咱们选两块一样大的麦田,一块用改良农具,一块用旧农具,看看哪个快、哪个省力,大家亲眼看着,总不会错。”张云生也站出来支持:“我看行!咱们就比一比,要是改良的好,就推广;要是不好,再改回来就是。”

比试定在第二天上午,选了两块各一亩的麦田,李大叔用改良锄头和镰刀,二队的赵叔用旧农具,其他社员在旁边看着。太阳刚出来,两人就开始干活——李大叔握着带布套的锄头,除草又快又稳,掌心没再磨红;用改良镰刀割麦,一割就是一把,麦秆断得整齐,没卡过一次刃。赵叔那边,没一会儿就停下来搓掌心,镰刀还总卡刃,要时不时磨一下。

到中午时,李大叔的一亩麦已经割了大半,赵叔才割了不到一半。赵叔擦了擦汗,看着李大叔的农具,服气道:“还是改良的好!我这手都磨红了,还没人家快,看来老法子也不是不能改。”周围的社员都欢呼起来,纷纷找聂红玉要布套、要磨镰刀,钟守刚和李秀莲站在旁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没敢再说话。

接下来的三天,聂红玉带着大家一起改良农具——柳氏、张大妈等妇女缝布套,一天能做十几个;王师傅专门磨镰刀,公社还特意给了他额外的工分;李大叔教男社员怎么给锄头缠布套,怎么保养改良后的镰刀。到秋收前,队里的o多把锄头都加了布套,o多把镰刀都磨了弧度,连邻队的社员都来取经,说“红旗队的农具真趁手”。

秋收开始那天,汤书记来视察,看到社员们用改良农具干活,度比去年快了不少,特意找李大叔问:“老李大,今年割麦比去年快多少?”李大叔直起腰,笑着说:“快多了!去年割一亩麦要半天,今年一个时辰就能割完,手还不疼,工效至少提高两成!这都是红玉的功劳,她改的农具太好用了!”

汤书记又拿起一把改良镰刀看了看,对聂红玉说:“红玉同志,你这想法好啊!把酒店的经验用到农活儿上,既省力又提效,这就是科学种田、科学干活!我回去就跟公社说,把你这改良法子推广到其他队,让大家都受益!”聂红玉笑着说:“这都是大家一起干的,没有李大叔的旧布、王师傅的手艺、大妈们的缝补,也改不成。”

晚上收工时,炊事班熬了稠粥,还蒸了红薯干糕,庆祝改良农具成功。社员们围着粥桶,一边吃一边聊:“今年秋收肯定快,咱们能早点歇着,还能多留时间建养猪场。”“是啊,有了趁手的农具,明年种黄豆也能快些,豆腐坊也能早点开起来。”柳氏看着热闹的场面,对聂红玉说:“红玉,你这脑子真灵,能把酒店的法子用到地里,娘以前还担心你不会干农活儿,现在看来,你比谁都能干。”

小石头趴在聂红玉怀里,手里拿着个用麦秆编的小锄头,模仿着大人干活的样子:“妈妈,我以后也要改农具,帮大家省力!”聂红玉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里满是踏实——改良农具不仅提高了工效,更让社员们更信任她,攒下了更多的“人心底气”。她知道,这些底气会像改良后的农具一样,帮她在秋收、养猪场、豆腐坊的路上,走得更稳、更快。

陈教授也来凑热闹,还带来了瓶自己泡的薄荷水:“红玉,你这改良思路跟我以前在饭店优化厨具一样,都是‘以人为本’,用着舒服才有效率。以后搞养猪场,猪食槽也能按这个思路改,让猪吃得方便,长得快。”聂红玉赶紧拿出小本子记下,心里的计划又清晰了几分——秋收后建养猪场,猪食槽要做倾斜角度,方便猪进食;饲料铲要加木柄套,喂猪时不磨手。

窗外的月光洒在院角的空地上,那里堆着改良好的农具,在月光下泛着温和的光。聂红玉坐在油灯下,在小本子上写下:“秋收后统计改良农具的具体工效数据,报给公社;帮邻队指导农具改良,攒互助人情;设计养猪场猪食槽、饲料铲的改良草图;秋收后留足饲料粮,确保猪仔过冬。”

写完,她合上本子,看着跳动的油灯,嘴角露出了微笑——从优化炊事到改良农具,从攒粮到攒人,她在黄土坡上的底气越来越足,离好日子也越来越近。而这一切,都源于她从未忘记的初心:用自己的本事,让家人、让社员们,都能过上吃饱、穿暖、不遭罪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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