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传来寒王的嚎叫声。
是傅琳动的手,这死孩子,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敢胡说。
他不说,皇帝指不定不会想到这茬呢。万一皇帝觉得有个孩子能引得自己进宫陪他,岂不是日后就不愿再用鱼鳔了。
她虽然大姨妈不稳定,怀孕几率小,但万一量变引起质变呢?
寒王被打了,但不敢还手。
毕竟刚才那句话虽然他没说是谁,但他的目光已经出卖了自己。
只是没想到生气的不是皇兄而是柳絮,真是邪门。
傅琳将上次哄着皇帝写往南海郡的家书说与寒王听,让他日后别说漏嘴。又叮嘱了一些有的没的,才退到一旁,把主场让给皇帝。
皇帝又考教了寒王一些四书五经,这才起身要走。
浩浩荡荡折腾一上午,就为了说这几句话,傅琳还以为皇上至少用完膳才走呢。
回去的路上,傅琳没再挑衅王正义。只是不停的揉捏自己的手心,嘀嘀咕咕:“方才下手太重了,下次应该带针来。扎在身上既不会留印子,也能叫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瞧着王正义冷汗直流,唇色都白了几分。傅·容嬷嬷·琳得意的笑了,吓得就是你这差点害死老娘的小人!
日前她以福大人的身份在皇帝跟前伺候的时候,这王正义瞧见自己来了,总是摆出一副还好你来了,咱家得救了的表情。
结果呢,搞半天是:还好你来了,咱家又有时事新闻可以报道了。
回到京都后,皇帝以小沅子做事妥帖为由,赏了她十两银子。傅琳就大摇大摆的,揣着十两兼职工资离开乾清宫了。
当晚亥时过半(十点),皇帝准时来了。
傅琳当时在浴房,准备好好泡个澡轻松轻松。就听见屋外行五的声音:“夫人,老爷回来了”
傅琳真的很想说:谢邀,婉拒。
萧霖川在里屋转了一圈,没瞧见傅琳。又去了西侧耳房,听见里头传来水声,毫不犹豫就推门进去了。
西侧耳房一进去是梳妆换衣的地方,隔着一道竹帘里头是浴房。傅琳换下的衣服堆在外头,透过竹帘,隐约能瞧见傅琳靠在浴桶边上的脑袋。
“要为夫替你擦背吗?”
“你瞧这是什么?”傅琳举起双手。
萧霖川自己找了一处观景台坐下,十分惬意的看着氤氲水汽下的风景。
皇帝离得不算远,傅琳玩心大起,故意弄出些水花往他脸上洒。萧霖川也不躲开,任凭她一点点弄湿自己的衣裳,待她觉得没意思时,再补上一句:“朕的衣裳湿了,今夜怕是不能早早回宫”
笑容不会消失。
夜里起了风,吹的槐树上枯黄的叶子瑟瑟抖,随风上下沉浮,找不到落点。偶尔枝叶相撞,出轻柔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一只猫儿跳上墙头,不知在寻找什么,偶尔出清浅的“喵呜~”声音在夜色里更显悠长。
屋子里门窗关的严实,只在帘幔外点了盏灯,隐约可窥探屋中二人的身影。
傅琳躲开那双作乱的手,红着眼尾嘟囔:“我就猜到你听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