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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90(第5页)

“这是身病加上心病,我看陛下眉间郁结,还需要宽慰了心神才能有效。再者必须让他好好休息,不然的话药汤下去也无济于事。”

郎中开罢药方,便告辞离去。虞庆瑶独自陪在褚云羲床边,握着他滚烫的手,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压住了一般。因担心他病情加重,虞庆瑶也不敢离开,便在床边小桌上伏着暂歇。

屋内蜡烛已灭,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忽听一声惊叫,将虞庆瑶生生吓醒。支起身来方意识到是褚云羲发出的,她急忙扑过去:“怎么了,褚云羲?”

黑暗中,他呼吸急促,身子僵硬,骤然嘶叫道:“都是血!都是血!”

虞庆瑶知道他定是陷入了噩梦之中,便抱住他滚烫的身子,道:“只是做梦而已。褚云羲,你已经回来了,我在你身边。”

他的胸膛起伏不已,衣领已被冷汗打湿,虞庆瑶将他抱在自己怀中,贴紧了他的脸颊,一遍遍说着,让自己的呼吸与声音萦绕在他耳边。

“你还有我陪着呢,褚云羲。”她哑着嗓子,用前额抵住他的眉心,拉过他的手臂,环在自己腰间。

褚云羲的手臂僵硬地抱着虞庆瑶,她抱着他,轻轻地吻了他充满苦涩的唇,随后道:“你能感觉到吗,褚云羲?这是我,你还有我。”

他睁着眼,无声无息地流下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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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后,仆役端来了汤药,虞庆瑶喂褚云羲喝下,可他才饮了几口,便全都吐了出来。

整整一天,几乎水米未尽。额头也还是很烫。

通往城外的大道尽头已经可以望到瓦剌人马的旗帜,他们将道口给封锁了。罗攀依照计划放出了风声,说是褚廷秀被关押在城中,同时还将褚廷秀之前写下的降书悬在城外,让瓦剌将领看个清楚。

“事到如今和谈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虞庆瑶照顾完褚云羲,便又赶到了城上,远处黑压压的兵马围囤不动,虽没有进攻,却也毫无后退之意。

狼轩城守将道:“末将已将事情向上京禀告,希望圣上能及时派遣大军打败瓦剌军队,否则他们只会有恃无恐。”

“但是我们出来之前,皇上似乎很不愿意再开战……”虞庆瑶叹了一口气。

“这……”守将为难道,“瓦剌一向弱于我朝,难道圣上还会另有什么顾忌?”

虞庆瑶心中有几分明白,但又不好说出来,只能望着远处山峦沉默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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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轩城守将送出的急信经过驿站快马层层送递,在数天后的傍晚终于抵达了上京。片刻之后,瓦剌国君的使者也赶到上京,强烈要求觐见隆庆帝。

两相查问之下,隆庆帝大为光火,当即招来了南平王。

“你当时举荐萧褚云羲,说他敏捷能干,朕才相信了你,派他去前方调停。可现在倒好,他竟然将褚廷秀给杀了!”隆庆帝拍着几案,龙颜大怒,“这不是去和谈,而是去惹事!你倒说说看,他到底是安了什么心?!”

南平王亦未曾料到褚云羲竟会亲自杀了褚廷秀,急忙下跪道:“圣上息怒,想来是一时误会……臣之前见到的褚云羲温文有礼,并不是嗜杀之人……”

“说这些有什么用?”隆庆帝脸色发白,重重叱道,“现在瓦剌国君还蒙在鼓里,以为褚廷秀只是被擒获关在狼轩城,因此派了使者要求见我,让我即刻下令放归褚廷秀。可褚廷秀已经被萧褚云羲杀了,我若是说放,拿什么来放?若是说不放,岂不是摆明了又要大战数年之久?这就是你给我举荐的人才做出的好事!”

南平王痛心道:“臣实在也是认人不清,以为萧褚云羲能继承其父才能,没想到他竟如此沉不住气。圣上若是为难,请将此事交予微臣去处理,微臣定当戴罪立功,全力为圣上解忧。”

“你?”隆庆帝盯着他,“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南平王擦了擦额头冷汗,伏地道:“臣以为对付瓦剌不可过于强硬,但也不可过于纵容。圣上可先虚与委蛇应付一阵,表面答应放归褚廷秀,暗中派遣可信之人率兵赶往狼轩城。待等我方兵力完全强过于他们,再假意说褚廷秀在狼轩城中亡故……”

隆庆帝当即打断了他的话:“你以为他们看不出褚廷秀是病故还是被杀?若是这样,岂不是更让朕难堪?!”

南平王急忙道:“那就可将责任推给萧褚云羲,说是他瞒报实情。”

“这狼轩守将的信件中说的清楚,褚廷秀已被萧褚云羲杀了,这件事又不是只有一人知道!”隆庆帝颇为头痛,坐在了书桌边,不停地按着眉心。

“这信笺在圣上手中,您怎样处理都可以。”南平王抬头望了望隆庆帝,又旋即低声道,“至于那守将,他若是肯听话,便还可用,若是向着萧褚云羲,寻个借口结果了他便是。”

隆庆帝看着那信笺,沉默不语。

此时门外又有人通传,说是太子求见,隆庆帝无奈道:“朕正有急事,叫他明日再来。”

那人道:“太子听闻瓦剌使者赶到上京,知晓必有重要事情,故此前来问询,想替圣上分忧。”

南平王亦小心道:“圣上何不让太子进来议事?”

隆庆帝的脸色再度沉重了起来。

第183章

援军浩浩荡荡抵达宝庆城时,朱红城门已大开,罗攀早就领着将士们在城外等候多时。

他一见蔡正麒等人被活捉了回来,喜笑颜开迎上前:“好得很,宿小姐身手果然了得!”

宿放春从马背下来,提着鞭子笑道:“我只是带兵冲进了敌营,抓住蔡正麒的是他们。”说着,她指着队伍后面的人给罗攀看。

程薰与左副将吩咐将士们列队进城,这才大步上前见礼。罗攀认得程薰,如今看他穿着盔甲,一改往日斯文安静,不由惊讶道:“小兄弟,我先前只以为你是清江王身边的随从!”

程薰斯斯文文地应答:“如今也是随从,只是殿下得知这边突发大事,南小将军受了重伤,才命我赶来探问情况。”

一旁的左将军则道:“程内使谦逊了,昨晚你在昏暗间开弓射箭,射中对方手掌与战马。这样的年纪,有这样的箭术,即便在军中也是不容小觑的。”

他本是好意赞扬,程薰听了却微微一怔,并没流露出喜悦之色,眉宇间甚至隐含几分寂寥。

宿放春忽想到之前在瑶山时,程薰在她的追问下,才说出他父亲本就是边镇的武官,猜测他此时或许是想到了那已经逝去的岁月。于是她连忙道:“左副将说的对,但我们现在还是快些进城,里面的人应该等得焦急呢。”

“也是!阿瑶一早就来问过我,三郎必定也等着我们去见他。”罗攀说罢,大声招呼手下安排援军去处和战俘关押地,随后便领着程薰与左副将入了宝庆城。

*

其实程薰在回宝庆的路上已经避开旁人,向宿放春打听了南昀英坠城之事,当听到南昀英命人凿开江堤水淹宝庆时,亦不免皱眉,但碍于身份也不能作什么评价。

如今进了城,宿放春见罗攀在前面和左副将讲得正起劲,便悄悄靠近了程薰,拽了拽他的战袍。程薰一惊:“宿小姐,什么事?”

“别一惊一乍的。”宿放春连忙朝他做了个手势,“我之前叮嘱你的,你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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